因为丁云他们走的很快,再加上皇宫当中是不允许飞驰急奔的,所以等他们赶到御天殿的时候,传信通知监国太子章俞涛的人也只不过前脚刚到那边。 并且跟太子章俞涛禀报下情况。 此时此刻,他正面色很难看的站在御天殿门口,盯着丁云咬牙切齿说道: “父皇病重,不宜见人。 长公主你还是回去吧,若是父皇因为你们探望出了什么意外,谁能承担得起这责任,还望你们千万不要自误。” 前面那番话他是对丁云说的,后面不要自误就是对其他皇子官员说的了。 现在只等他父皇一病死,他便能顺理成章的登基称帝,所以他是真的丝毫不愿意见到有任何情况脱离他的掌控。 “照你这么说,若是我们不探望父皇,父皇的病就能好了,那你能发誓保证吗,你若是现在直接起誓,只要我们现在离开,父皇过段时间病就能恢复。 不恢复你全家给父皇殉葬。 本宫立刻扭头就走。 绝不耽搁一分钟。” 好家伙,还威胁起她来了,丁云也不跟他辩解啥的,直接给他来个以彼之矛,击彼之盾,他不是说他们进去看望平昭帝,一旦出意外承担不起责任吗? 那他们不进去探望。 难道就没事了,病就能好了。 这番话一出,章俞涛的脸色立刻更黑了几分,而站在丁云边上的那几个皇子和宗室大臣,此时也是面色发苦,坑爹呢,这长公主是要跟太子彻底撕破脸啊,连殉葬的话都说出来了,太子他该不会以为他们跟长公主是一伙的,回头迁怒他们吧,哎呀妈呀,这次真是来错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淌这趟浑水啊。 “好,好的很,那你们就进来吧。 父皇放纵于你,可不代表本殿下也放纵于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希望你们记清楚了,若是因为你们说的话,影响了父皇的病情,便是死罪!” 丁云的话,章俞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虽然能诡辩过去,但是想了想,他也懒得去跟秋后的蚂蚱诡辩了。 反正事已成定局,他还就不信他们能有什么通天手段,把平昭帝救回来。 甚至于放他们进去,回头再刺激一下他这长姐,让她说些不太好的话,最好能直接引动他父皇情绪,让他父皇当场暴毙,那他就更有借口报仇雪恨了。 所以迟疑了一会后,他便撂下两句狠话,放任丁云他们进御天殿,而这本来就是丁云的目的,所以她自然没什么犹豫的,抬脚便往内走去,反倒是站在她身后跟她一起来的那些人,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 最后有几个退缩了,还有几个想着反正都已经得罪的那么狠了,还不如索性跟着,倒要看看长公主有什么办法。 不至于就是来看最后一眼的吧。 又几分钟之后,丁云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了御天殿的后殿,见到了躺在龙榻之上,一脸灰白之气,明显已经快不行了的平昭帝,而龙榻边上则是跪满了太医以及一众太监宫女,反正人已经看着快要没气了,所以章俞涛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弑君,加快登基速度的想法。 甚至边上这么多人都被他留在这。 就是为了方便对外证明,他父皇确实是自己病死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也的确足够孝顺。 都天天亲自奉药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那当然是因为孝子贤孙有他一个就够了,大家都孝顺,都伺候在病床边上,那还怎么体现出他的孝顺,万一再有皇子内卷到亲尝汤药,甚至割肉救父的程度的话。 那他跟不跟。 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索性直接不让他们进来,等平昭帝驾崩再允许他们进来哭丧守灵之类的,正好给他分担。 毕竟哭丧守灵本就是应有之意。 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丁云一看到平昭帝的样子,就知道他估计撑不过今晚,同时也明白该怎么治疗了,因此她立刻快步上前把脉。 然后不等章俞涛斥责和制止。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假装从袖子里,实际是从灵魂空间里,掏出好几枚丹药,硬塞进了平昭帝的嘴里。 同时另一只手给他注射治疗药剂。 借着长袖遮掩给他注射的。 等丁云这么一番操作结束,边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章俞涛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立刻伸手指着丁云大喝道: “大胆,你给父皇吃了什么东西。 来人,太医还不快赶紧把那些东西从父皇嘴里抠出来,长公主,你妄图谋害父皇罪该万死,殿外的侍卫何在!” 章俞涛虽然情绪表现的很激动,但实际上也只是发号施令,本身是一点都没动,因为他觉得这事简直不要太让他惊喜,这长姐也太能让他心想事成了。 本来他还担心没什么把柄,不好太过于针对他这长姐,甚至于弄不死她。 结果把柄就直接送上门来了。 接下来只要他父皇活不下来,那么有的是办法,把父皇的死往她长姐的身上推,弑君的罪过,还怕弄不死她吗? 与此同时,边上的太医和外面的侍卫都动了起来,跟着丁云一起来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外带着两个宗室王爷则是吓得腿都有些发软,完了,他们就不应该相信长公主能有应对此事的好办法。 这哪是有什么办法。 这分明是疯了啊! 要出事,他们铁定被认为是同谋。 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好在丁云为了让她父皇能够立竿见影的恢复些,选用的都是见效特别快的药物,所以太医刚到龙榻边上,准备伸手去抠药的时候,平昭帝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原来的灰白转为红润。 随后他本人更是迅速睁开眼,然后一个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