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云的劝说下,刘兰很快就跟她一起爬出了地下室,并且有些苦闷和后悔的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具体情况。 当时的情况其实很简单。 无非就是刘国鼎极力的挽留刘兰。 可刘兰并不愿意留下。 她是脑子不好使,但也没不好使到别人说两句软话,就忘记了中午的事。 而刘国鼎那边大概率是觉得他做父亲的都已经率先服软道歉了,刘兰还不原谅,未免有些太过分,也太不孝了。 所以没多久就不再服软,而是发起怒来,两人甚至很快进入推搡的程序。 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力量上先天有差异,但是一个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太好,还有一个虽然是女的,但至少身体健康,而且体型也不算瘦弱,一百六十来斤,力量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所以两人几乎能算是势均力敌。 推搡了几下之后就是争斗。 不过他们俩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打起来自然也和专业人士有些差异,无非一个王八拳,一个无秩序胡乱招呼。 甚至直接抓头发啥的。 据刘兰自己说,她是头发被刘国鼎抓的痛得实在受不了,这才脑袋一热的发起狠,直接用脑袋冲着她爸撞过去。 把她爸撞的脑袋磕到了墙上。 见了血,还昏迷了。 当时她以为自己把她爸撞死了,又担心孩子,以及不想坐牢之类的,所以连夜匆匆跑了,可是她身无分文,想坐不要身份证的黑巴士去外地躲躲,也没钱付车费,所以最终还是辗转回了家。 并且是趁丁云去跳广场舞的时候。 翻墙进屋躲到了地下室。 然后因为一夜没睡觉,地下室里面又是一片黑暗,所以没多久就睡着了。 对于她闺女的表述,丁云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相信,但也觉得她闺女说的应该大差不离,即便和事实有些差异,那最多也就是稍微削弱了点自己的影响。 就是少说些对自己不利的内容。 或者少许的扭曲些事实。 这种情况很正常,任谁与别人诉说两人矛盾的时候都会适当偏向于自己。 “你别急也别慌,这事儿不大。 这样吧,待会你还先到地下室里面继续躲着,我去医院那边看看刘国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确实和那些人说的一般无二,没啥大事的话你就出来。 到时候咱们来个内部协调。” 说实话,要不是担心刘兰回头坐牢留下案底,影响她外孙以后考研啥的。 丁云其实都不太想管她。 但现在为了外孙,她也只能管上一管了,说完这番话,丁云就直接起身去厨房拿了两个热馒头塞给刘兰,并且盯着她进地下室躲好后,便匆匆离开了。 紧接着当然就是丁云去医院,了解一下刘国鼎的具体情况,发现他伤的不严重,但如果真的深究的确会有事后。 只能无奈动用了自己的魔法手段。 也就是偷摸找个厕所完成变身和隐身之类的操作,然后潜进刘国鼎的病房当中,对他伤口施了个医疗恢复巫术。 只瞬间功夫就把她给治好了。 当然了,治好的仅仅只是脑部的伤口,他身上的那些慢性疾病啥的,丁云可没心情给他治,而随着他伤口恢复。 他们两人的矛盾哪还能算事? 社区调解都够不上格。 做完这事,丁云就放心的离开了。 然后先接外孙回家,并且一起吃了顿中饭,又把外孙送到学校,她才把闺女带到派出所,过去交代情况,并且把她闺女先前说的那些话删减复述了遍。 把见到刘国鼎脑部出血删掉。 改成头也没回的就冲了出去。 同时丁云还一再表示,她闺女没那么大的力气,伤害不了她那个前夫,要求对那个前夫刘国鼎,进行伤情鉴定。 相关工作人员肯定不可能只听某一方的证言,再加上丁云的要求也还算合理,所以紧接着当然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去医院见刘国鼎,并且把医生也请了过来,给刘国鼎再做个检查,确定伤情。 这次检查结果把医生都弄懵了: “怎么会这样,他这边也没有伤口啊,你们给他包扎干什么,这是谁包扎的,他脑袋上一点事都没有,别说外伤了,就是连个淤青都没有,挺好的!” “怎么可能,我脑袋明明出血了。 就是被这死丫头打的,她虐待我打我,你们快点把她抓进去,让她坐牢。 你这个医生是不是跟她一伙的?” 早就醒过来的刘国鼎,先前照镜子就看到自己的伤口了,所以哪里肯信。 当即就不依不饶的嚷嚷了起来。 说着还死死瞪了眼医生以及丁云。 但是大家都不瞎,此时他头脑上绑着的纱布早就已经被取了下来,现在那边干干净净,啥都没有,别说伤口了。 就是淤青乃至于红印都没有。 这要说自己受伤,谁信啊? 甚至在场的几个派出所工作人员都有些怀疑,先前看到的他那副凄惨模样该不会是他自己弄的吧,伤口鲜血之类的用的也是其他血,甚至于就是颜料之类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是纯粹在耍他们,甚至于故意作伪证诬告了。 想到这,几人都有些生气。 毕竟没有谁愿意自己被别人骗。 紧接着又是一场混乱,混乱原因主要是在于刘国鼎坚决说自己受了伤,但是他又没有伤口,先前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个护士看着他那完好无损的额头,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然后摇了摇头。 否认了他先前脑袋上有伤口。 说自己干的活太多,忘了。 直到医生让刘国鼎照镜子,刘国鼎也亲眼见到自己额头上的确没有伤口。 他依旧不死心,大吵大闹。 还说他们串通起来要害他。 然后他就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了。 至于丁云和她闺女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