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回来之后,丁云的生活变化其实也不大,无非就是多出了个接送外孙上学放学的任务,以及每天做三餐的时候稍微多做点,外带辅导下作业罢了。 空闲时间依旧可以正常跳广场舞。 也可以正常学习魔法咒语。 最多学的时候避着些小外孙,回自己卧室,把门反锁起来,独自一人学。 只是刘兰那边就不太行了。 她刚开始是想秉承孝心对自己的父亲好,并且也确实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是随着她儿子离开,母亲又坚决不愿意给予任何帮助和支持,以及手里本来就不多的存款基本见底,她开始迟疑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消费又降级了。 手里钱少,她又没上班没收入,低保之类的短时间也办不下来,那自然只能节衣缩食,省着点用,比如少吃肉。 比如尽量以鸡蛋替代所有营养品。 蔬菜也是看什么便宜挑什么。 豆芽萝卜,白菜豆腐啥的,反正超市什么东西便宜打折就买什么,有时候甚至还得晚上去超市,专门挑一些品相不好,基本对折促销的各种蔬菜啥的。 而这种日子,显然是不好过的,不论对刘兰而言,还是说对刘国鼎而言。 对刘兰而言,这伙食明显比过去在家的伙食差多了,对刘国鼎而言,这磕掺伙食甚至还比不上他在监狱的伙食。 再加上两人本来就没啥深厚感情。 吃的一差,不免就有了埋怨间隙。 刘国鼎私下会有怨言,会觉得他这闺女太懒了,没钱也不知道上班赚,甚至于还隐约有些怀疑,她这闺女在自身这么穷的情况下,这么热心对他,又是帮他申请救助,又是帮他办低保啥的。 该不会是想要吞了他的低保吧? 上次申请的救助好像也没给他。 这些话刘国鼎虽然没有明说,但偶尔透露出的点意思,也还是让刘兰很是伤心,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付出都白付出了,乃至于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对内她得罪了母亲,就差闹崩。 对外父亲好像也不怎么感激她,甚至还怀疑她别有心思,别有用心之类。 心一不齐,自然会心生怨怼。 再加上两人又都不是演员,很难彻底掩盖自己内心的情绪,有时候偶尔的一两句言语,甚至于气愤之时脱口而出的一两句话,就能表露出他们的情绪。 所以两人相处了不到三个月。 关系就从最开始的一个闺女想要孝顺父亲,一个父亲对闺女很愧疚,转变成了彼此都心怀不满,只是表面和谐。 而他们彻底闹崩的原因是在于。 低保下来了。 不多,八百一个月,但够活着了。 因为相关手续都是刘兰出面帮她父亲去办理的,所以第一个月的低保下来的时候,自然也是被刘兰给领回了家。 并且理所当然的收了起来,因为在她看来,房租是她交的,家里面的日常吃喝也都是她在维持,并且为此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撑下来,所以这笔钱她拿着充当花销,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爸既不买菜,也不做饭。 横不能把钱给她爸。 以后她买菜做饭都跟她爸要钱吧。 但奈何她这么想没错,可她爸跟她不一样啊,她爸是觉得这低保分明是政府给他的钱,凭什么自己摸都摸不到。 就被自己闺女给拿走了。 这无疑立刻让刘国鼎觉得他先前的猜测是对的,他闺女的确是心怀不轨。 想要贪他的低保钱。 先前种种,都是在装模作样。 所以两人很快就在地下室吃中饭的时候吵了起来,刚开始还好,只是刘国鼎比较委婉的提出自己还没见过低保。 这钱本来就是给他的。 能不能由他来保管? 以及他年纪还没大到不能走,以后取钱这种事用不着刘兰帮忙,他能行。 打低保钱的卡也给他保管。 而刘兰则是语重心长表示,自己不会贪了他这点钱的,钱在她手里绝对安全的很,她每天买菜做饭之类的都要花钱,天天从他手里拿那点钱多麻烦啊。 然后,刘国鼎就爆发了,那是当即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刘兰的鼻子就骂: “好啊好啊,你先前果然是装的。 我原先还在为我怀疑你别有用心有些愧疚,没想到你是真的别有用心啊! 这笔低保分明是国家给我的钱,你凭什么给我拿着?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拿着?你简直不是人,简直就是个畜生。 连我的低保金你都要给我拿走,每天还就给我吃那些烂萝卜烂菜叶子。” “每个月就这么点低保金,你现在不但全部拿在手里面,还让我跟你一起用,我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你还要啃我的低保金过日子,你还是人吗啊你!” “快点把卡给我!” 刘国鼎的这番话,无疑让刘兰十分伤心,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还挺为自己先前的种种行为所感动,觉得如果不是她,她爸这可能都不行了。 甚至哪天冻毙饿死街头都有可能。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种种行为,非但没有得到她这个父亲的肯定和感动。 反倒得到了这样的辱骂指责。 情绪崩溃下,她当然也是立刻愤怒不已的反驳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为了照顾你,我都快跟我母亲直接闹崩了,前段时间我住院的时候,哪天不是我在伺候着你,医药费之类的不都是我在交,前段时间低保没有办下来的时候,家里面的花销不都是我在付吗? 你不说我孝顺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别有用心,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啊你,你用我的低保钱孝敬我,还好意思说自己孝顺,你到底要不要脸啊你? 哪家父母能受得了这样的孝顺? 而且你总共才付了多少钱,交了几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