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快别提张老头了,我要是有想法早二三十年前就有想法了,何必拖到现在,一把年纪了,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非得去伺候糟老头日常起居啊。 我做保姆一月还至少三五千呢。 嫁过去啥事都不少。 可一切就都成了理所当然。 我贱不贱啊! 别再提他了,再提跟你们翻脸!” 丁云无奈吐槽了两句后,便也顺势坐下,并且继续说起了自己那个女儿: “还是说说我那闺女吧。 我才昨天一个晚上,外带今天一个早上没去跳广场舞,而我那闺女刘兰已经快两天两夜没回来了,连带着我那个外孙也是自从昨天出门便再也没见着。 就是因为我拒绝让她爸进门。 她要尽孝道,她自己一个人尽就得了,把我拉扯进来干什么,我跟她爸刘国鼎之间说不死不休,可能有点夸张。 但显然也没有达到离了婚。 还能做朋友的程度。 现在还闷不吭声的拿自己和孩子不回家来隐隐约约的威胁我,你说我能不气吗,我都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根据原身的记忆来看,她这两个闺蜜还是挺可靠的,有些事也就彼此私下说说,并不会出去大肆宣扬,所以丁云才会这么坦诚的跟她们吐槽自家闺女。 换成大嘴巴的闺蜜。 心里再憋屈也不太好直接倾诉。 “是吗?我就说最近没怎么看到你闺女,敢情她最近都不怎么着家啊!” 夏芙蓉了然的点了点头,而朱春红则是摸了摸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揣测: “你这闺女的脑子,说实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放着拼尽全力把她拉扯大的你不孝顺,结果偏偏没事就去给那个几乎没养过她一天的刘国鼎献殷勤。 热脸贴冷屁股也没这么贴的,哦不对,这么说不恰当,用网上的说法叫舔狗,也不对,这叫人该怎么形容呢,她该不会有那种对她越不好,她越要对人好的大病吧,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病。 不过以前在网上倒是有听说过。 说是啥心理毛病,有这可能吗? 毕竟总不可能对亲闺女稍微好些。 也有生米恩斗米仇的说法吧?” “拉倒吧,就刘兰那丫头的体型看着就没啥毛病,俗话说的好,心宽体胖嘛,她的体型看起来就不像小心眼样。 能有啥心理毛病啊!” 夏芙蓉听着朱春红的揣测,那是一边收回悄悄打量丁云卧室的目光,一边皱眉反驳,说完还眉头一挑,笑着道: “慧娟,春红,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她有了什么心仪的对象,知道自己没其他能让人看得上的优点,所以特地想表现的孝顺些,也让人家能看得上她。 想想看,连那样的父亲都这么死心塌地孝顺,回头对婆婆还不更孝顺?” “有没有这个可能啊?” 说着,夏芙蓉还伸手推了推丁云的腿:“你要不要再仔细回忆下,你那闺女前段时间有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 “是不是有些离谱…… 要真这样的话,她得脑子不好成啥样,才会想用这法子表现自己孝顺?” 朱春红此时除了迷惑别无情绪。 丁云则顺着夏芙蓉的思路,稍微回忆了下原身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然后摇头道:“不会,她前段时间很正常。” “就是遇到她爸后才不正常的,但遇到她爸后的不太正常,也不太好说是遇到了啥事,还是就以前没遇到她爸。 所以没表现出来。” “也不对啊,一个正常人在面对几乎没有抚养过自己,甚至于都没有见过几次面的父亲时,怎么会那么孝顺呢? 要是我,不仇恨敌视都是好的。 就算想要跟我要赡养费,那我都得跟他打一场官司,不得已没办法才给。 你闺女看着也不太像啥圣母啊?” 何止朱春红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原身,乃至于丁云本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她这闺女是个什么脑回路。 “算了,咱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要是什么事都能想明白,都能让所有人瞬间理解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争吵了,你也就不会跟我吵着是咸豆腐脑好吃,还是甜豆腐脑好吃,更不会出现吵着说辣的酸的才正宗的异端邪说了。” 因为考虑到她们过来并不是帮丁云解决家务事的,再加上做亲妈的都理解不了,她们这些外人就更加难理解了。 何必在这方面继续纠结呢? 所以夏芙蓉立刻决定结束这话题。 “好好聊着天,你扯啥豆腐脑。” “我这不是拿来做比喻吗?” “你拿啥不好比喻,你这一提豆腐脑,我就想到今天卖豆腐脑的老板在我的咸豆腐脑上不小心撒了红糖,气死我了,让他给我换他还说我斤斤计较。” “这是你的事,我哪知道? 我早上又没陪你去吃豆腐脑……”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们,你们自己吃自己的就得了,管别人干啥。 网上还有人往豆腐脑上撒跳跳糖。 甚至于拌螺蛳粉汤的呢。 真计较还不得被气死,你们还是快说说来找我干啥吧,总不至于就单纯担心我吧,上次我生病两天没去,你们不也是等我重新回去跳广场舞才知道。” 丁云也是真闹不明白,两这么大年纪的非得在吃上较啥劲,所以那是赶忙劝阻,生怕她们再在这件事上吵起来。 同时询问她们俩过来到底干啥? 缺席一两次广场舞。 怎么都不算啥大事吧。 “哎,慧娟,就是因为上次你生病了我们都没过来看望,等你病好了才知道,我们心里有愧,所以这次才早早来看看情况,万一有啥事我们也能帮忙。 如今你没事,自然皆大欢喜。 也省了咱们两箱牛奶。” “本来你没过去跳广场舞,我是觉得你可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