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离我家应该不是特别远吧,怎么昨天他们冲进我家,把我打的头破血流时你没来。 今天他们在我家闹了那么久。 抢走了那么多东西,你还是没来。 这派出所车子一来你就来了。 感情我们是都没有资格见你吗,还是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你默认的,发现现在兜不住了,所以来和稀泥了?” 丁云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一丁点情面都没留,反正她又没打算继续在这个村子里面呆下去,撕破脸就撕破脸呗。 县城里的那个小医馆并不算小。 后面甚至还有住人的地方。 有那医馆在,丁云想要搬过去并且把户口迁过去,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 作威作福,一言九鼎惯了的村长显然没想到,村子里竟然有人胆敢这样跟他说话,所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愣是卡了一会儿,这才勉强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怒火,微微咬牙切齿道: “杜妮子,有些话你可不要乱说。 你可别觉得念了几年书,就能随意编排我了,这村子里面一天到晚大大小小的事,我不都得看着管着,哪有空专门去管你们家的,鸡毛蒜皮家务事啊。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后面的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明显不是说给丁云听的,是说给边上过来办案的工作人员听的,他是依旧不死心。 依旧想要用家务事来定性。 因为这时候,村子里要是有人犯罪被抓的话,对整个村子的名声都不好。 即便到了后来大家都外出打工,在老家呆着的时间并不长的年代,很多地方的宗族势力依旧还算顽固,又更何况如今这八十年代,所以,边上在丁云家里面打架的那些人,以及不少围观者。 也都纷纷附和表示只是家务事。 没必要闹到报案的程度。 “如果连入室抢劫都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家务事的话,那什么事才不算家务事,才能劳烦村长您早早的去管一管。 莫不是村里天天发生命案! 才让您老忙的都脱不开身来。 大家都不傻,你也别把人家办案的工作人员当傻子糊弄,还有你们这些个说是家务事的,谁敢再说,你们信不信明天我也去你们家,把你们家搬空了。 真是恬不知耻,该天打雷劈!” 被村长以及那些村民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且外带着你怎么那么不懂事的眼神讨伐的丁云,当即也是毫不示弱的一一反怼了回去,随后,才扭头说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想几位应该也都已经看到了,跟我先前的描述基本没有差别,甚至比我描述的还要过分。 有没有犯法。 我想你们现在都有判断了吧。” “我们都看到了,看来普法工作进行的依旧不是很彻底啊,把他们都带回去吧,另外,小张你留下来,留下来给村里这些个村民普及一下法律,跟他们讲解讲解,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触犯了哪些法律,又该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另外,这位杜村长。 也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该管的事情不管,不该管的事情瞎管,另外也千万不要存在打击报复的心思,杜仲夏小姑娘的相关情况我们会时常关注的。” 随着带队出来办案的朱云海一声令下,随行人员立刻出动,开始抓捕,碰到抵抗的,还会顺带着转头跟边上记录员说一声:“加抗捕和袭击办案人员。” 这几个字一加,妥妥罪加一等。 然而他们压根不懂。 不但不断抵抗,甚至于还在不断的说自己没有罪,说拿我家太爷的东西和拿我家亲闺女的东西,怎么就有罪了。 村长也在边上不死心的想求情。 总之吧,那是一片混乱。 直到最后办案人员拿出武器,他们这才乖乖听话些,之后,当然就是在丁云家作恶的那些人,全部都被抓走带回去,而小张则是留了下来,让村长把村里还在家的村民都叫出来,听他普法。 丁云当然也算在内。 大家坐在晒谷场那边,一直听了两个小时的普法讲座,效果吧,当然还是有的,不少人真的是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过去的某些行为是犯法的,还有人觉得法律不行,自家的事都是家务事。 怎么就犯法了。 老子打儿子怎么也不行! 甚至还有些有仇的,直接当场告起状来了,一个说自己婆婆十年前把她闺女卖人了,现在都不知道卖哪去了。一个说张大傻本来不傻的,是小时候被他爸一棍子敲到脑袋上敲傻了的,这应该能算虐待。还有说隔壁村的神婆,给别人驱邪的时候,害死过四五条人命呢。 他们这一吵一闹,争着告状。 直接把小张都给弄震惊了。 他就是搞个普法而已,怎么还牵扯出这么多陈年旧案,不过,人家既然提了,他也不能不管,所以他很快就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本本和笔开始记录。 具体情况先记下来。 回头再过来详细调查也不迟。 这场记录,一直持续到他们村一位七十岁的老大爷,谈起五十年前一件旧事,才被小张叫停,因为五十年前的事他们是真的管不了,那一年还打仗呢。 当事人在不在都是个问题,在哪边也是个问题,而且当年相关法律也还没出台呢,这种案子怎么管,没法管的。 然后,便是大家各回各家。 以及小张连夜赶回县城。 而等小张一走,村里的一些村民就开始私下议论起丁云来了,不过可能是因为刚普过法,以及大家对丁云还有些畏惧的因素在,他们也就是私下议论。 并没有敢当着丁云的面说。 或者跑到她家去指责她。 第二天,丁云再次把家里剩下的东西收拾收拾,又把相关证明之类的都带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