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已经摸清楚了上山的路线,所以丁云很快就赶在中午吃饭之前,来到了南华观附近。 并且没有从正门进去。 而是通过道观后面的那一小片菜园走捷径进去,同时直接摸到了云栖女冠的屋子,待在屋子里等。 等云栖女冠做完午课回来。 丁云早上补觉,一直睡到了十点多,等她赶到南华观并且进入云栖女冠屋子的时候,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这个点云栖女冠当然不可能还在做早课,午饭已经吃过了。 可不得等她做完午课回来。 要是碰到信众上香捐赠。 那可能还得再晚些。 不过丁云并不打算与云栖女冠光明正大的见面,交易的事,更是最好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云栖女冠知才最佳,所以,也只能等着了。 最多偶尔进农场收收农作物。 稍微打发下等待的无聊时光。 好在最近既没什么节日,也没什么大事,所以南华观这边并不怎么忙,午时过后不到一个时辰,云栖女冠就心情略有些沉重的回了自己的屋,可能是因为脑子里正想着事情的缘故,压根没注意到坐在床榻边上的丁云,反倒是丁云先看到她,并且立刻起身,打了声招呼: “小女子见过云栖真人!” “啊!” 虽然丁云已经尽量在自己出声前稍微弄出了些动静,但云溪女冠明显没怎么注意,也没有想到她屋里会有人,所以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的养气功夫不错。 很快便镇定下来,诧异问道: “小居士可是迷路误入我屋?” 显然,她并不觉得丁云是专门过来找她的,还以为她是哪个信众带来的孩子,玩闹间与家人走散。 迷路误入了她的屋子。 “家人何在,罢了,我去问……” 说话间,云栖女冠就准备出去招呼弟子,让她们去前殿问问,看看有没有哪家孩子无意中走失了。 不过丁云当然不可能放她走: “真人不必操心,我不是哪家走失了的孩童,我是专门来找您的。 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同时还有千万斤粮食相助。” 出于担心自己看着年纪小,难以让对方相信自己真有事找她,丁云特地点明了有千万斤粮食相助。 就是希望借此能聊下去。 不至于被人直接送客。 “小居士,你……” 而听丁云这么一说,云栖女冠立刻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恐怕不像她看着那么简单,身份也应该与她身上穿着的明显手艺很差。 做工很糙的粗麻衣裳对不上。 因为一般农家小女童。 可说不出这般大话来。 也难以这般镇定的与她交流。 “还请真人稍安,坐下详聊!” 丁云继续说着,甚至还有些以客代主的意味,先请主人家坐下。 不过云栖女冠既然已经猜出面前这小女孩身份不凡,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甚至还觉得对方不客气反倒正常,故而当即轻笑着坐下: “那就请小居士说说吧。 若非为难之事,我自愿帮助。” “这事其实并不难办,只是我孤身一人,实在是找不到可信任的人帮忙,又担心遇到坏人,所以才在打听许久之后找到了云溪真人您。 我就是希望能弄一份户籍,弄一份女冠户籍,要有度牒的那种。” 丁云继续坦诚的说起目的。 有时候表现的坦诚一点,可比算计不到家,故意迂回之类的,更能博得别人好感,令人放松警惕。 “小居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就要出家了? 家里人可曾同意与否? 而且僧道户籍好弄,但有度牒的户籍可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毕竟有度牒的僧道是免税的,必须精通经学,并且通过相应考核才行。 我可没有包办的能力。” 云栖女冠因为并不知道面前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只能先询问究竟,并且说明度牒的难得。 若是能知难而退,兴许更好。 “云栖真人,您说的这些,我自然是都知道的,虽然我对相应经文了解不多,但我有过目不忘之能。 所以通过考核应该不算太难。” “至于我遇到了什么事,无非就是我是我母亲唯一的孩子,我母亲死后父亲另娶,而我母亲却又给我留下了偌大的资产和嫁妆,我那父亲和继母都颇为觊觎,想弄死我。 吞下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可惜我舅家已无人。 真真是无依无靠。 最后我是在我母亲奶嬷嬷的帮助下,才勉为逃脱,并且还顺带着把明面上的资产,都一把火烧了。 同时将隐藏的资产再次挪走。 出于担心会被发觉,我母亲的奶嬷嬷甚至于还带着我,特地来到了金陵这边,打算就此隐姓埋名。 可是路上嬷嬷操心过多。 积劳成疾,因病去世。 户籍的事,也还没有办成。 我一个人又无其他亲信,吃了些亏后,实在是谁也不敢相信,再加上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婚嫁之想。 僧道户籍还颇有便利。 所以我才在多番打听后,设法找到您,并且特地过来求您帮忙。” 相应的故事,丁云早在昨天就已经想好了,甚至私底下还小心打磨了番,避开了所有可能露馅的相应信息,既没有说父母名字,也没有说具体地点等等,总之说的那是既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自身相关身份信息,清晰的是具体的故事。 “唉,世人多贪啊! 纵使是亲生血脉,也敌不过贪念之心,罢了,想来你现在应该是并无户籍的,那你就先留在这吧。 我待会设法帮你办个民籍。 至于入我道门,以后再说,等你哪天通过考核,我自会帮你办。” 不知道是丁云编的故事不算特别罕见,还是云栖女冠曾经经历过或者至少听说见过类似情况,反正她是一点都没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