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2 / 3)

r> 的确如此,一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呢。

“而且为了惩罚一个或者几个恶人,却将牵连到成百上千的无辜之人的性命,未免太过残忍了,”刘昭俨接着说:“更何况,明珠姐马上就要嫁给奚千宿了,如果此事暴露,她要怎么办。”

“这……”岑知弦直揉太阳穴,她觉得又愤怒又无可奈何:“但他们这么邪恶,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我实在是觉得好气好憋屈啊!”

她想找出主谋,想狠狠地揍他一顿,甚至……

刘昭俨一眼看穿了她的念头,他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该不会想动用私刑吧?”他问。

“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吧?”岑知弦一脸郁闷地说:“且不说我个人的感受,让那些恶人继续身处高位,以后他们继续作恶,残害百姓怎么办?”

刘昭俨摸摸下巴。

“换个角度来看,与其纠结是否应该放过他们,倒不如想想他们是否会放过你。”他说。

岑知弦瞪大眼睛,她一直在苦恼该怎么处置那些人,却忽略了这一点。

那些人昨天一击不中,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向她下手!

“对啊!他们会来刺杀我啊!”岑知弦兴高采烈地说。

“绝对会来!”刘昭俨说。

“虽然当年的证据估计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岑知弦说:“但那些刺客……我们刚好可以顺藤摸瓜,抓住幕后主使!”

“而且还能合理进行自卫反击,”刘昭俨说:“之前一直是敌在暗我在明,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对手是谁了……”

岑知弦两眼冒光,激动地搓搓手。

岑知弦和刘昭俨嗑着小红药,一直聊到天明。列群过来敲门时,他们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列群请他们去前厅吃早饭,他们被带到前厅,池胥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神色疲倦,似乎是一宿没睡。

“早啊。”岑知弦跟他打招呼。

“早。”池胥欲言又止。

池府的早餐,品类丰盛,口味清淡。岑知弦虽然不饿,还是按照正常的饭量吃了一些,用过早餐,大家放下筷子,池胥又约他们前往书房细谈。

在书房里,池胥架起了茶壶,几名侍卫守在门外,三人围坐着煮茶。

苦涩的茶香从茶壶里咕噜咕噜地飘腾起来,池胥思索良久,终于开口道。

“我思考了很久,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他说。

岑知弦和刘昭俨赞同地点头。

“难!”刘昭俨说。

“太难了。”岑知弦说。

“但无论如何,”池胥郑重其事地说:“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一点我池氏全族愿意用性命去捍卫,绝对不容有失!”

岑知弦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但极为提神的茶,认真听他接着说下去。

“王室的血脉不容混淆!”池胥一字一顿地说道。

“噗!”岑知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刘昭俨也在一旁连连咳嗽。

他们昨天晚上讨论了一晚上利弊取舍,唯独这一条完全没有列入考量。

岑知弦放下茶杯,她还以为他要说公平正义、善恶有报或者是别的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刘昭俨问。

“在进行任何下一步的行动之前,当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出当年的真相。”池胥说:“我已经派出了几批密探,去寻找当年参与了德妃生产的稳婆和宫人。”

“你认为他们还在吗?”岑知弦问。

“不知道,”池胥说:“在没有调查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但如果……他们确实都不在了,那此事本身就非常可疑。”

“等你调查回来之后,能不能也将结果告知我们?”刘昭俨问。

“当然,不管调查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告知两位。”池胥说。

“多谢多谢!”岑知弦和刘昭俨连声道谢。

“我已将我的计划如实相告,”池胥说:“不知两位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了一眼,岑知弦清清嗓子。

“我打算等人来刺杀我。”她坦率地说。

“哈!?”池胥稍微有些失态。

“是这样的,”刘昭俨解释:“我们认为以某些家族的势力,假如我们的猜测属实,那么当年的证据应该都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如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