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池胥刷地甩开扇子,扇了两下。 “阿翠姑娘,”池胥冷冷地说:“你一直跟在奚大将军府的老太太身边,也是个熟面孔了,不止这样,我还知道你和列苍之间已经多次密会。” “公子……”列苍震惊地看向池胥。 池胥摇摇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是人之常情,我在等你们向我坦白,我便去和奚家老太太说情,请她成全你们。” “公子!”列苍一脸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呵呵,”阿翠哼了一声:“对下人施以小恩小惠,你们池家就是靠这样笼络人心的吧!” 池胥看着她,说:“阿翠姑娘似乎对池某颇有偏见,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时候开罪过姑娘,姑娘能否明示?” “既然我已经失败,不必多言,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阿翠轻蔑地说。 “既然姑娘坚持不说,便由池某猜一猜吧,”池胥合起扇子,一下一下轻敲手心,说道:“既然姑娘是奚府之人,想必是奚府有人看池某颇不顺眼,命姑娘来除掉池某吧?” 岑知弦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问题,阿翠看池胥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从他的脸上咬一块肉下来似的,如果只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那这满腔满骨的恨意是从何而来呢? 阿翠依然没有说话。 “好吧,”池胥说:“既然奚家敢做出此事,想必也已经准备好了承担相应的后果,明天我会将姑娘送交官府,想必官府会还池某一个公道。” 阿翠嘴角微微扬起:“公道,呵呵……” “你说什么?”池胥问。 “公道,你说公道,哈哈哈哈……”阿翠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钳制住她的两名侍卫皱眉抓紧她。 “姑娘为何发笑?”池胥问。 “好啊!”阿翠大声说:“你把我送交官府吧!让天下人来评判评判,究竟什么是公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池胥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阿翠一甩头,说:“和奚家无关,这是我与你们池家之间的血海深仇!” “噢?你与池家之间?”池胥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阿翠喘了几口气,眼睛里泛着血丝,咬牙说:“杜丹娥!是我的祖母!” 池胥手里的折扇顿住了。 “谁?”他问,一脸茫然:“抱歉,我完全没有印象。” “杜丹娥是谁?”岑知弦小声问刘昭俨。 “没听说过。”刘昭俨说。 “哈哈哈哈哈……”阿翠笑出了眼泪:“池家的恶行罄竹难书!你们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恐怕自己都数不清、记不得了吧!?” 池胥皱眉,思索片刻。 “真没印象。”他说。 岑知弦努力思索,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总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北城的杜婆子!最有名的接生婆!”阿翠看到大家仍是一脸迷茫,她愤怒地大吼。 听到“杜婆子”,岑知弦心下大骇,她和刘昭俨对视了一眼,那不就是被灭门的那一家吗!? 但池胥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他皱眉思索。 “是啊,”阿翠看着他的表情,低声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了……十五年前,就是你们池家,半夜派人暗杀!害死了我一家五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苟活在这世上……本想着只要能为他们报仇,我就是死也甘愿,现在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随便吧,杀了我吧,让我去地下,陪我一家五口冤死的冤魂!”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池家害的,十五年前的事情,和公子有什么关系!?”列群质问。 “他是池家这一辈的翘楚,”阿翠说:“杀了他就是对池家最好的报复!” 池胥面色有些复杂,他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杜丹娥这个名字我确未听过,”池胥揉揉眉间,说:“我们家……我虽不敢打包票,池家所有的事情都能光明磊落地拿到台面上来,一些长辈确实有些不择手段……但池某可以以性命作保,池家绝不可能做暗杀之事,更不可能滥杀无辜!” “能有什么误会!?”阿翠说:“我家阿婆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们就这样报复……” “她做了什么?”池胥问:“坏了池家什么好事?” 阿翠刚才大吼大叫了半天,现在已是语气疲惫,她低声说:“当年德妃担心有人要谋害她腹中的胎儿,临近生产之际,便请老太太为她找个最可靠的接生婆,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