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起过,”刘昭俨说:“但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姓金,又好像是姓云……” “都城的产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没有名字可不好找,你再好好想想。”李大夫说。 “唔,”刘昭俨说:“实在想不起来,但是在老家的时候,有人说过,我家的婶子技术高超,被不少高门大户的人家叫去过帮忙……像是,唔,据说她甚至去过奚大将军府!” “奚大将军的话……”李大夫说:“都城比较有名的产婆就那么十几个,去过奚大将军府上的,也就两三个,这样吧,我给你几个名字,你去一一问问,说不定就能刚好碰上呢?” “太感谢您了!”刘昭俨再三感谢。 岑知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刘昭俨拿着两包药从回春堂出来,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面馆会合,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叫了两碗面条当作午饭。 刘昭俨拿着一张纸,记下刚才李大夫报给他的几个名字。 “要拿到信息,我认为利诱比较靠谱。”刘昭俨说。 “但肯定不能直接问她们谁在十五年前去奚家接生过,”岑知弦说:“如果当初的事情有什么蹊跷,她们肯定会有所警惕,什么都不会说。” “没错,我需要伪装一下。”刘昭俨点头。 两人一番商定,匆匆吃完面,便赶往成衣铺子,刘昭俨在那里买了一套的鲜亮的衣裳,扮成富贵人家的小厮,又在隔壁街买了胭脂,用他们学过的变装基础手法,匆匆画了几下,便出发去探听情报了。 李大夫给的三个产婆的住址,位置并不集中,还好刘昭俨的任务奖励中,有加快脚程的特殊药剂,一瓶可以维持一天,服用后可以长跑不累,速度是普通跑步的四倍,两人一人灌了一瓶。 下午一点,他们问了一路,找到了城西葛大娘家,岑知弦在巷子外面候着,刘昭俨自己去敲了门。 “请问葛大娘在吗?”刘昭俨问。 “我就是,小哥有什么事?”一个圆脸妇人开门出来,她头上簪花,看起来五十来岁。 “我是江府上的,我们家大人初到都城,我们家夫人就有喜了,得先找几个稳婆预备着。”刘昭俨说:“我前阵子在奚大将军府上问了问,他们说你已经为他们府上干了好多年了?” “哎哟,您可找对人了!”葛大娘喜笑颜开:“我在他们府上干了……少说也得有十三、四年了!不是婆子我自夸,奚大将军府上,近些年上到各房夫人,下到那些个家生子,一有动静,第一个就想到我!” “葛大娘,”刘昭俨说:“你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小哥可真会说话,婆子我都五十好几了!”葛大娘乐不可支。 “那怎么才干了十三、四年呢?”刘昭俨问:“是后来才转行的吗?” “小哥不愧是高门里出来的,果真谨慎,”葛大娘拍着胸脯说:“放心,我都干这行三十多年了!你到处问问,这一带我的口碑,说起接生婆子,就是我葛大娘!” “咦,那你刚才说的十三、四年是……?”刘昭俨问。 “只是在奚大将军府上那边,我是十三、四年前刚被看上的。”葛大娘说。 “哦哦,”刘昭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他们家之前用的产婆不干了是吧?” “正是,他们家之前常用的是北城的杜婆子,”葛大娘说:“后来杜婆子不干了,一家子都回乡下去了,这才找上我。” “给奚大将军府上干活,这么好的差事说不干就不干了?”刘昭俨装作不经意地问:“别是犯了什么错吧?她是哪儿的人啊?” “这咱就不知道了,”葛大娘说:“不过小哥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后来我听说,他们离开得很匆忙,街坊邻居什么的,连声招呼都没打。但话说回来,老婆子我这么多年,可从没失过手,小哥您尽管放心,要不,我这就跟您去府上,先认个路?” “那倒不必,还有好几个月呢,”刘昭俨说:“我等回禀了老爷夫人,再来请你。” 他跟葛大娘道别,出了巷子,与岑知弦在外面会合,两人又跑到另外两家产婆那儿,如法炮制,又将这套说辞说了两遍。 另外两家产婆倒是干的时间比较长,但一看就不如葛大娘精明,接生的手艺虽然有名,但在达官贵人那里,并不是最热门的产婆人选。她们之前只在杜大娘忙不过来,或是有事外出时,被叫去顶个缺,最多也就是给家生子接个生,夫人们生产是不会找她们的。 其中一个大娘还很是愤愤不平,说本来以为杜大娘不干了,她能多接点活,没想到又被葛大娘给截和了。 线索指向明确,岑知弦和刘昭俨毫不犹豫,直奔北城杜大娘的原来的院子,只要能搞清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