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伯母快步往铁冶场跑了两步,看到匠人们正在管事的吆喝下往外跑,他们手里拿着自己打造的趁手刀剑。 伯母看到大伯拎着一把长剑便要往外跑,忙跑过去拉住他。 “等等!”伯母说:“你好歹穿个札甲啊!” 旁边的推车上就是修补好的札甲,大伯赶紧跑过去,随便拎起一个套上,伯母帮他绑好带子,其他工匠们看到他这样,有样学样的也纷纷过来披上札甲,有的不得其法,伯母就带着堂姐和岑知弦过去帮忙,后院的女工也纷纷出来帮忙。 不一会儿,刚刚还在炉火边穿着布衣打铁的匠人,就摇身一变,成了穿着戎装拿着刀剑的战士,他们跟着士兵冲了出去。 “我去看看!”岑知弦说,她快步往外跑。 “我也去!”堂姐也跟了上来,不知为何,她还顺手拎了一把刀。 岑知弦瞟了她一眼,她从以前就觉得,这个堂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一到关键时刻还挺能打的。 铁冶所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士兵在看守了,她们跑到主街上,街上的士兵和人群都在往城门方向跑。 “所有人立刻去城墙!”骑着马的士兵吆喝着冲过街道。 北门离这边不是很远,她们赶到时,几十个士兵正扛着巨大的圆木,在里边顶住城门,城门外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远远看见堂哥在城墙上,她们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台阶边爬了上去。 士兵们都在调令下奔走,没有人有空理会她们。 堂哥在城墙上正和奚千宿争吵着什么,奚千宿带着一队士兵要往台阶这边过来,堂哥想要拉住他,被他甩开。 岑知弦和堂姐跑过去。 “花大人!”堂哥大吼:“此时绝不宜出战啊!” “不要畏畏缩缩的!”奚千宿说:“等他们撞开城门,我们就只能被动应战!现在他们人少,优势在我,只要我们主动出击……” “不对!”堂哥吼道:“其一,他们这是佯攻!根本没打算冲开城门,只是做做样子!其二,他们很可能做了两手准备!多半是在两侧山林中设下了埋伏!一旦您按捺不住开门出击,凶多吉少啊!不要中计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佯攻!?”奚千宿大吼,一把推开他。 堂哥的脸气得通红:“这么点士兵当然是佯攻!” “随我出击!”奚千宿大吼。 “是!”将士们齐声应和道。 “等等!”岑知弦上前:“确实是佯攻!” 没人理她。 岑知弦怒了,她从刚才就在看系统的三维地图,虽然敌军摆出在城下,罩着重盾挖地道的架势,但这么半天他们可是一点没真挖。 “喂!”她愤怒地疾步上前,拦住奚千宿:“你们看底下挖地道的!有土运出来吗!?” 奚千宿微微一愣,走到城墙边往下观察,片刻,他把头缩回来,面色惊疑不定。 正在他犹豫时,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上城墙。 “花大人!”士兵冲到他面前:“敌军主力已在南门现身!将军令北门立刻放下千斤闸!调拨一半人手去南门支援!” 好了,这下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奚千宿想要出城决战的愿望再次落空,他面色阴沉,但还是乖乖听令。 “放下千斤闸!”他冷着脸说,几个士兵冲进城楼。 “堂哥,”岑知弦走到堂哥边上,递给他一个加料水囊:“喝口水吧。” 堂哥虽然带着伤跑了半天,又吵了半天架,但毕竟年轻,且战事当前,他的脸上毫无疲态。 “谢谢!”他喘着气说,拔开塞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把水囊挂到腰上。 奚千宿站在城墙边,一脸忧郁地看着底下的敌军不走心的表演,这会儿转过头来。 “还有水吗?”他随口问。 “有!”岑知弦忙递过去一个水囊。 “花大人!”堂哥喝完水,愈加生龙活虎起来:“我去南门支援!” “你的伤……”奚千宿说。 “无碍!”堂哥说。 “好,”奚千宿说:“不要硬撑!” 堂哥冲他一拱手,带着几个士兵,从城墙上冲了下去。 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一眼,两人也跟了过去。 “等等!”奚千宿说:“你们两个去哪里?” “我们也去南门看看!”岑知弦说。 “你们去南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