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2 / 3)

饼,她们就着水,吃了几口烙饼。

“今天我们还去扎甲作坊吗?”岑知弦问。

伯母犹豫了一下,说:“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们从后院门出去,虽然在这附近看起来还算可以,但越是往主街走,场面就愈加地触目惊心。

被燃烧波及的房屋垮塌在地,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焦味和血腥味,到处传来隐隐的哭声和哀嚎声。

在杂乱的路上,有时远看只是一团灰扑扑的布料,靠近了才突然惊觉是一具尸体。

“啊……我的儿啊……”一声令人心碎的沙哑哭号,在冰冷的晨风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岑知弦看过去,是一个老妇人在墙角,抱着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孩子。

另一边有人在呼救,几个人跑过去。

伯母和堂姐边走边抹着眼泪,岑知弦也觉得颇为心酸。

“小柴,”她皱眉问:“这些都是NPC吧?他们不会真的有感觉吧?”

小柴沉默了一会儿,说:“该问题涉及世界规则构架,无法回答。”

路边有几个人在小声说话,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抑制不住地激昂起来。

“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相信能守住吗?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一个人大吼。

“你疯了!?”另一个人忙捂住他的嘴,警惕地左右看看。

那个人推开他的手:“粮仓都被烧了!还能撑几天!?”

“那又能怎么办呢!?都已经封城了!”

主街上不时地有士兵颓唐地拖着板车经过,但这会儿板车上不再是物资,而是不停哀嚎的伤员。

伯母不再去看那些遍布主街的焦黑和残骸,带着岑知弦和堂姐快步穿过主街,径直往梅圃街一带跑。

刚到街头,她们就远远地听到那边在忙碌,但并不是开工的那种忙碌。

岑知弦小跑着过去,扎甲作坊的院门大开着,士兵和女工们进进出出。

“天啊!”堂姐跟在她后面跑过来,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是怎么了!?”伯母惊呼道。

院子里的主屋、东西厢房都被烧毁,只剩下一个架子颤巍巍地立在那里,泥地上满是碎瓦片、和断裂、烧焦的木头。

女工们正从西厢房的废墟下,把甲叶给挖出来。

岑知弦跑到主屋的残骸边,在角落找到了她们之前堆放在那里的棉线,已经基本都被烧光了。

她一扭头,看到卫析从院外进来,赶紧跑过去。

“这……这是!?”她结结巴巴地问。

“细作在这里放火,”卫析说:“我们被调去旁边的粮仓救火,这边就被他们得手了。”

“这一带的粮仓也被烧了!?”堂姐惊恐地问。

“不必担心,”卫析说:“我们救火及时,没有被烧多少。”

“那现在怎么办?”岑知弦问。

“将军决定把扎甲作坊和铁冶所放在一处,这样可以减少守卫兵力,”卫析说:“另外,在解围之前,都不会允许离开,三位赶紧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去铁冶所吧,我们清理完这边就会立刻过去。”

“好!”伯母点点头。

她们一刻都不耽搁,立刻跑回家。

回到小院,大家麻利地收拾完了行李,伯母看着灶屋里堆的米和面,有些犹豫。

“这些也要带走吗?”堂姐问。

“不带,”伯母摇摇头:“既然说是不能出去,应该就会有饭吃。不过……现在城里这么乱,放在这里只怕很快就会被人拿走。”

她犹豫片刻,挽起袖子,扛起十斤米,藏到堂姐屋里的床板下面,又把干菜和盐塞到那一大袋子烙饼里,扛起来。

“走吧!”伯母说。

“这些不拿吗?”堂姐指着剩下的二十斤米和几大袋面问。

“如果有人……就让他们拿吧,我们留一点,以备万一就可以了。”伯母说。

她们出了院子,把院门一锁,岑知弦和堂姐提着自己的小包裹,伯母拿着包裹,又扛了一麻袋烙饼,三个人赶往铁冶所。

铁冶所根本不让无关人士靠近。

她们在九点左右赶到铁冶所附近,才到街道口,就被守在路边的士兵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士兵打量着她们,警惕地问。

“我们是扎甲作坊的,”伯母忙上前说:“是卫大人让我们到这边来的。”

“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