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弦组织了一下语言,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墙边走了出去。 “堂姐~堂姐~”她装作在找人的样子,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啊!你在这里啊?”岑知弦一回头,正对上石榴树边上的两个人,她跑过去:“花大人也在这里?” 看到她跑过来,堂姐有些慌乱,奚千宿颓唐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什么事?”堂姐边问边快步往外面走。 “咦,你们两个人……难道伯母担心的居然是真的?”岑知弦大剌剌地问。 奚千宿猛地抬起头来。 “白大娘在担心吗?”他一下子恍然大悟,他看向堂姐:“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别听她乱说!”堂姐急道:“这跟娘没有关系!” “知闲姑娘!你告诉我!”奚千宿转向岑知弦问:“白大娘在担心什么?她说了什么?” 岑知弦耸耸肩:“伯母是和堂姐说的,我只是听了一耳朵,没太注意,伯母好像说的是什么……您这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能够高攀的……之类的?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堂姐?” 听她这么直接的就把家里话说出来,堂姐都要疯了。 她用力扒拉着岑知弦,拉着她就要走,奚千宿两步上前扯着堂姐不放手,不让她离开。 “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奚千宿说:“只要你的心意和我一样,我这就去跟你娘挑明了!” “不要!”堂姐小声尖叫:“你疯了吗!” “对啊!你疯了吗?”岑知弦应和道:“你对堂姐是知根知底了,但我们对你可是一无所知啊!你家里有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你的成长环境是怎样的?我们都完全不知道啊!” “知闲!”堂姐震惊了:“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想问什么?”奚千宿一手紧紧抓住堂姐,一边看着岑知弦说:“我知无不言!” “唔,先说说你家的情况吧~”岑知弦顺利抛出问题。 “我家里的人比较多,”奚千宿干脆利落地说:“我父亲这一辈有三个兄弟,四个姐妹,我父亲排行最小。” 岑知弦看了一眼悬挂在身前的系统,主线任务进度10%。 “这么笼统的介绍,太没有诚意了!”岑知弦无视了堂姐警告的瞪视,接着问:“你父亲,还有几个兄弟,都是做什么的?” 奚千宿犹豫了一下:“他们都在京城,在朝为官。” 堂姐甩开奚千宿,拉着岑知弦,要把她给拉走,岑知弦巍然不动。 “那你这样的达官显贵,和我们这样的乡村人家,差距很大呀!”岑知弦摇头道:“你家里面也不可能同意的吧!” “这……”奚千宿皱眉。 “而且你们这种人家是不是都有妻有妾的?”岑知弦叉腰道:“我堂姐可绝不会做妾的!” 堂姐一脸要昏过去的样子。 奚千宿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的确,我的大伯和二伯,都有妾室,我的父亲更是……”奚千宿叹了口气:“但我已下定决心,此生绝不纳妾。” “诶?为什么?”岑知弦问。 “因为我就是妾室所生,”他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落寞而无奈:“姨娘……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我在家中并不受重视。” 他的悲伤刺痛了堂姐,堂姐犹豫了一下,回身走上前去,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奚千宿回握住堂姐的手。 一不小心戳到别人的伤疤,岑知弦有点尴尬地抠了抠脸。 “抱歉……”岑知弦说:“我不知道……” 奚千宿摇摇头。 “没关系,我虽然不受重视,但也没有缺衣少食,”奚千宿说:“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就将我接到身边,所以我应该算是祖父带大的,就连这次来军中历练,也是祖父安排的。”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堂姐说:“我知道庶子的难做,所以我绝不会纳妾,而且……现在我甚至有点庆幸我只是个庶子。” 堂姐低着头,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她推了他一下。 岑知弦看了一眼进度条,已经达到70%了。 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只是好奇的问一下,”岑知弦打断他俩含情脉脉的对视,问:“你的父亲有多少名妾室?” “你问这个做什么!?”堂姐小声呵斥道。 “只是单纯的好奇嘛~”岑知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