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披风,给她围了上去。 “岑姑娘!你没事吧。”他蹲在堂姐边上问。 “没事……”堂姐摇摇头,她环视了一圈,看到岑知弦,勉强冲她笑笑。 岑知弦也稍微松了口气。 “两位姑娘,请上马车吧。”一个士兵走过来说,后边有几辆马车,都是单匹马拉着的青篷小车。 不远处,又是一群人呼喊着往湖里去捞人。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岑知弦扶起堂姐,两人裹着披风,慢慢往马车走过去。 她们爬上马车,挤在只有四、五平米的车厢里。 一路上,她们小声在车里聊着刚刚的事情。 “堂姐,你们是怎么跑到那洞里去的?”岑知弦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被水卷着撞到石头上,然后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四周都一片漆黑……”堂姐心有余悸地说,她打了个哆嗦:“花大人叫我不要怕,他会想办法带我出去,我们一路走一路摔,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那里了……” 岑知弦看了堂姐一眼,有些不确定她是否记得,奚千宿跟她自爆了真名的事。 马车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地进了城,她们原本以为会被直接送回家,但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婆子过来撩开帘子,岑知弦发现她们正在将军府的后巷中。 “这里是哪儿?”堂姐扶着马车走下来。 岑知弦跟在她后面下了马车,她俩浑身湿漉漉的,裹着披风,往地上嘀嗒着水。 “这是将军府的后门。”婆子说。 “我们得赶紧回家,”堂姐说:“娘该很着急了!” “白大娘正在里边等你们呢!”婆子说:“两位姑娘请随我来吧。” 岑知弦和堂姐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她们跟着婆子从后门进去,刚穿过一个月门,伯母就冲了上来。 “哎哟!你们两个跑哪去了这是!?”伯母气坏了,她一手搂住一个:“叫你们不要出城、叫你们不要出城!你们跑到哪儿去了!?急死我了!” “娘!!!”一看到伯母,堂姐抱着她又哭又笑,倒把伯母吓了一跳。 “怎么了!?”伯母问,堂姐反倒哭得更凶了。 “知闲!这是怎么了!?”伯母转过头过来问岑知弦。 “啊嚏……”岑知弦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她身上湿乎乎的,一吹风有点冷。 “大娘,让两位姑娘进屋说话吧!”婆子过来说:“热水应该已经送过来了。” “好!好!”伯母忙拉着岑知弦和堂姐往院里走。 过了月门就是将军府的后罩房,她们之前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这次还是给她们安排的那三间房间。 在岑知弦和堂姐的房间里都点上了蜡烛,各放了一个大木桶,桶里热气腾腾,两个婢女正往桶里倒热水。 “弄好了吗?”婆子问。 “好了。”婢女说,她们把几个小水桶提了出去。 “两位姑娘先洗洗,把衣服给换了,”婆子指了指床铺,上面有干净的衣服,她说:“一会儿会有人送餐盒来,今天三位就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事可以到那边找我。” “唉,多谢大娘。”伯母感激地说。 “伯母,那我去洗洗了。”岑知弦说。 “好,快去吧!别冻着了!”伯母把她推进房间。 岑知弦关上房门,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衣服吸了泥水之后,又冷又重又脏地贴在身上,还夹杂着一些杂草小树枝,刚才精神紧张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只觉得很是难受。 浴桶边有一个小凳子,岑知弦踩着小凳子爬进浴桶,冰凉的身子坐到暖烘烘的热水中,一下子治愈感满满。 好幸福呐~ 桶边放着一块胰子,岑知弦用它把浑身上下搓了一遍,还洗了头发,等她从水里出来时,水已经是一桶泥汤了。 她走到床边,拿起毛巾擦了下身子,换上将军府里为她准备的衣服,一下子清爽了起来。 “知闲,”伯母在外面轻轻敲门:“洗好了就过来吃饭!” “马上出来!”岑知弦说,她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推门出去。 晚饭送到了伯母房里,是一个三层的大食盒,饭菜都摆了出来,很是丰盛,堂姐坐在桌边,正在狼吞虎咽。 岑知弦把毛巾往肩上一披,接过伯母递过来的碗筷,开始吃饭。 堂姐显然已经和伯母说了一会儿了,现在已经说到从洞窟里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