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如果甲叶明显不足,便事先注明说好想扎哪部分,或者不接单。 同时,他们还得确认札甲的破损程度,是需要局部修补,还是整个重扎,价格按市价五钱银子到一两银子不等。最后,他们要说好取货时间。 堂姐和伯母则是在院子里面,用刚买回来的棉线,赶紧开始干活。 在这套流程下,接单速度明显加快,不一会儿,二十多个挂着油纸条的包裹,便整整齐齐地堆在了院子的角落,把小半个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对于只需要局部修补的札甲,岑知弦单独放到了一起,打算一会儿可以先把这些容易弄的给补了。 “请大家回去都说一下,我们这儿已经接不了新活了。”岑知弦对每一位客人都再三嘱咐:“让大家别再过来了!” 刘四叔还得赶到铁冶所去值守,没法在这儿多呆,看到问题基本解决,他便赶紧告辞,急匆匆地离开了。 即使说了不接新单,还是时不时的就有几个抱着包裹的士兵找过来,送都送来了,岑知弦也只得接下。 堂姐和伯母忙得头顶冒烟,不到中午,棉线就快用完了。 岑知弦赶紧拿着伯母的荷包出去了一趟,这一次她直接买了四十斤棉线,请店家给送到家里,又买了纸笔。 中午当然是没有做饭时间的,好在后门外就有不少吃的,她们急匆匆地啃了两个包子,便接着干活。 下午过来的人零星起来,岑知弦一边慢悠悠地接货理货,一边打起了坏心思。 今天绝不能让伯母和堂姐再熬到两更天了,得让她们早点歇下,自己才好出去夜游。 可是要怎么做呢? 一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话,突然闪过岑知弦的脑海。 白天不熬猫,晚上被猫熬。 她从来没有养过宠物,也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会儿想起来,她突然有所顿悟。 只要白天让伯母和堂姐都累得不要不要的,到了晚上,她们自然就歇息了! 有了这个糟糕的动机,岑知弦瞬间化身血汗工厂的工厂主,开始机智地想法子,压榨伯母和堂姐的最大劳动力。 她暗搓搓地观察了一会儿。 “伯母,”岑知弦说:“我觉得您扎腿裙和收边的速度更快,而堂姐扎胸背甲和披膊速度更快。” “唉,我总是做不好转弯那块……”伯母说。 “不如分工合作,各自负责擅长的那块,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岑知弦提议。 “好主意!”伯母说。 于是改变战略,速度果然增快了不少。 岑知弦在边上悠闲地一边理货,一边时不时看看她们的工作进度,精准地在她们即将完成手头任务时,把下一份活及时递上。 “知闲!你真是太能干了!”堂姐一边接过她递来的胸背甲,一边夸道:“井井有条!” “是啊!刚才门口站了那么多人,我一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伯母笑着说:“还好你回来了!” “那些纸片上的标记,都是什么意思呢?”堂姐问。 “是我爹之前教过我的一种计数方法,”岑知弦编道:“来,伯母,您接下来扎这个。” 下午五点,岑知弦安排好两人的工作,拎着伯母的荷包,悠哉地外出觅食。 她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试着打听了一下奚家的情况,但一无所获。 拒马城里的老人,许多都经历过那次危机,倒是大多对奚家挺有好感,只是了解有限。 岑知弦花了几文钱,买了几个碳水十足的掉渣烧饼,她想了想,又在一家小馆子里,花了二十文钱,加了一大碗油脂丰富、还带大鸡腿的鸡汤。 岑知弦拎着烧饼,端着鸡汤,回到小院。 “怎么还买了鸡汤!”伯母说:“你这孩子……” “您和堂姐累了一天了,得好好补补!”岑知弦说。 她看着伯母和堂姐,就着碳水十足的掉渣烧饼,喝下了油乎乎的鸡汤。 过量的碳水,再加上高油高蛋白,效果立竿见影。 伯母和堂姐饭后强撑着想继续干活,但随着天色渐暗,不到八点,她们已经哈欠连连。 “今天一共送来了四十六具札甲,其中二十二具只需要简单修补,这些都已经全部修补完毕了,”岑知弦盘点着工作:“重扎的这些,今天做了八件,去掉买棉线花的五两三钱银子,利润还有十多两。” “打上一年铁也就十几两银子,咱一天就挣到了!?”伯母难以置信地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