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扎甲生意如何(2 / 3)

,大家围着灶台,匆匆吃完了晚饭。

一边吃着晚饭,岑知弦一边简单说了说扎甲的注意事项,饭后,岑知弦开始带着堂姐扎甲,伯母把碗筷一洗一收,也赶紧跑出来学。

“扎甲看起来复杂,其实也不过就是编织的一种,”岑知弦一边放慢速度,一边示范:“不同部位走线不同,有的走双股,有的走三股,甲片一定要纵横成组,相互叠压,才能起到最强的防御效果……”

堂姐皱着眉看着,有些不得其法:“这也太复杂了!”

“不复杂!”岑知弦把手上穿了几片的甲叶塞到堂姐手上:“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按着我刚才的样子接着扎!”

“我哪会啊!”堂姐说。

“不上手永远学不会!”岑知弦说,她拿起另一具札甲的甲叶,又示范着扎起来。

堂姐跟着她的手法,慢慢地一步步来,不一会儿竟也有点样子了。

堂姐满脸惊喜。

伯母在边上看得也有些跃跃欲试,岑知弦把手里编了十来片的甲叶递给伯母。

“您试试,要想着兼顾牢固和灵活。”岑知弦说。

“好!”伯母接过去,有模有样地穿起了棉线。

都是干惯了针线活的人,不到一个小时,伯母和堂姐就摸到了门道,岑知弦闲靠在墙边,只需要在她们遇到问题时,稍微指点一二即可。

天色暗得很快,不一会儿小院就黑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一点朦胧的微光,岑知弦站直身子。

“都这个点了,”岑知弦说:“明天再接着做吧。”

她还想着等伯母和堂姐睡着了,好跑出去夜游一番。

“我想再扎一会儿!”堂姐的劳动热情很高。

“是啊,”伯母的劲头也很足,她说:“不过知闲你忙了一下午了,是该累了,你先去睡吧,我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就先放着,等明天再说。”

岑知弦被噎了一下。

“但是……”她努力找着借口,想让这两位去睡觉:“天色这么暗了,对眼睛不好,没必要赶工伤了眼睛啊!”

伯母犹豫了一下。

“上午咱不是买了灯油吗?”堂姐说。

她们确实为了万一应急,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一斤灯油备用,如果是平时,伯母是断不会用的。

但这扎好一具,可就是一两银子啊!

伯母匆匆跑到灶屋,就着灶炉里柴火的余光,翻出灯油,又摸出一个小陶土碟子,在小碟子里倒了一点灯油,抽出一根灯芯草搭在碟沿。

她点燃草梗,小心翼翼地捧着土法油灯迈出来,把油灯放在堂姐边上。

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乌漆墨黑的小院里,只有地上的油灯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这也太暗了吧!”岑知弦说。

“足够了!”伯母说:“还有月亮这么老亮呢,这又不是针线活,完全够了!”

“是啊!”堂姐说:“你快去休息吧!不会弄的那些边角地方我都先留着,明天再找你问。”

岑知弦满脸无奈。

“哦,好吧……”她说:“那我先回房了啊。”

她默默回到房间,琢磨着她们还要弄多久。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外面传来打一更的声音,岑知弦从窗缝往外看,伯母和堂姐还坐在院角那儿,吭哧吭哧地埋头苦干。

她决定放弃夜游了,她坐到床上,打开系统,看了一会拒马城的介绍,然后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堂姐就在屋外轻轻敲门。

“知闲,你起来了吗?”堂姐小声问。

没起来也被你吵起来了。

“起来了。”岑知弦揉揉眼睛坐起来,她下床过去把房门打开。

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她被吓了一跳。

昨天傍晚还是七零八落、散着堆在地上的四具札甲的甲叶片子,这会儿已经都拼得七七八八了。

速度惊人啊……

伯母正坐在灶屋外的土阶上,抱着大块的甲衣,手上不停,她背后的灶炉里柴火正旺,盖着盖子的大锅飘出阵阵饭香。

一闻就是无比熟悉的干菜拌米饭。

“我们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你过来帮看一下吧。”堂姐说。

“你们这是干了一整晚吗!?”岑知弦走到院子中,啧啧称奇。

“那哪能啊,”伯母说:“ 昨天晚上不到两更就歇下了,今天早上起来又干了一会儿,这还有好多没弄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