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吃山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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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买点米、还有盐和柴火……”一路上伯母都在念念叨叨:“住城里可真不方便!什么都得花钱买!”

这边的米价很贵,一石糙米五钱银子,一石白米七钱银子,她们花了四十文,买了十斤糙米,又买了两斤白米。

岑知弦想着要不要先回家一趟,把手里的东西放放,但伯母把锅碗让岑知弦和堂姐拿着,她自己直接扛着米,打算一趟把东西买齐。

她们在杂货街这边,又买了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最后去路边找卖木柴的。

木柴在城里是统一价,五十文一担,一担一百斤,她们省着用能用上十来天。

伯母买了一担木柴,让人帮着给送回家。

等她们回到家,把锅支上,把东西收好,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大中午了。

伯母烧了一锅白饭,拌了些刚才在路边小摊上买的咸干菜,就算是午饭了。

院子里没有桌子,伯母也不打算买,她打算等大伯回家时,让他随便打一个,将就着混过这段时间。

“娘,”堂姐说:“我看城外就是树林,我们可以去砍点木柴回来,就不用买柴火了。”

“不行,”伯母说:“城里人规矩大,我之前听说这城边上的树啊什么的,都是不让随便砍的。”

“山上的树还不让人砍!?”堂姐惊讶地问:“那这些木柴,都是从哪儿来的?”

“估计是从外边远处拉过来的!要不然为啥这么贵!”伯母说:“在这儿住,哪哪都要花钱!”

三个人就着灶台,吃完了午饭,稍微休息了一小会儿。

大中午的,岑知弦在房间里,正开着窗透气,就看到伯母从屋里走出来,推开院门,像是要出去。

“伯母!”岑知弦叫住她:“您要去哪?”

“我去外边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能干的活,多少能挣一点是一点,总不能坐吃山空啊,”伯母说:“你们就在家呆着,把你们的被子缝一下,有空就再纳几个鞋底。”

“我和您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主意嘛。”岑知弦说,一说到挣钱,她就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缺盔甲的事。

她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做这门生意,而且她今天还有个日行一善的日常任务要完成。

“我也去!”堂姐从屋里跑出来。

伯母被她们死缠烂打,无奈只好带上她们。

她们从院子的正门出去,一路和邻居聊天,不一会儿,伯母之前在心里盘算的几个来钱路子,就都被浇了冷水。

早点摊子的市场已经相当饱和了,其实岑知弦觉得,就算不饱和,以伯母的做饭手艺也干不了这个。

针线活伯母倒是能干,但也只能干些粗工,隔壁的大婶跟她们说,这个一般是帮人浆洗的时候顺便就给干了。

至于浆洗衣物,现在有这需求的,早就找好洗衣工了,基本都有固定的几个人接活,像她们这样刚从城外来的,别人也不放心,不太可能交给她们干。

伯母聊了一会儿,越聊越发愁。

“城外有能砍柴火的地方吗?”堂姐还是对柴火念念不忘。

“你这小身板,要去砍柴?”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大婶哈哈大笑:“附近的树是不让砍的,从北门出去,往外头走上十里路~那边就能砍了哈哈哈!”

“城外的树不让砍,但是拣点细枝子、野草倒是可以,”一个大婶好心地说:“不过要小心,深山里有蛇!”

细枝子、野草烧得快,恐怕拣上一天的枝子,十分钟就烧完了,没人会去干这个。

伯母正和几个婶子坐在廊房的台阶边聊着天,一个大叔找了过来。

“白大娘!”大叔远远看到她们,大声喊。

“刘四叔!”伯母抬头张望,看到那个大叔,惊喜地站起身走过去。

岑知弦和堂姐赶紧跟过去。

刘四叔看起来很沧桑,脸上满是皱褶,皮肤黝黑,他穿着件脏兮兮的粗布衣,外边套了件灰扑扑的布甲,腰上挂着把饱经风霜的铁刀。

他的布甲情况也很堪忧,前摆就靠几根粗麻绳连着,晃晃悠悠的,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白大娘,”刘四叔说:“我昨天晚上在铁冶所那边值守,看到岑大伯了!岑大伯托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他在那儿挺好,让你们放心,还有四天,等他休息的时候出来找你们。”

“那就好那就好!”伯母说:“他知道我们在这边吧?”

“知道,把你们送过来的人去跟他说了。”刘四叔说。

“真得感谢那位军爷。”伯母说,她转向岑知弦和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