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伯母带着堂姐和岑知弦刚想跟过去,一个士兵叫住了她们。 “你们三个不是去那边。”士兵说。 “她们是跟我一起的。”大伯忙说。 “铁冶所禁止外人进出,”士兵说:“花千户交代,让我帮这三位找个住处,大娘,你们赶紧把行李拿一下吧。” 大伯被催促着跟上队伍,他担忧地一个劲回头张望。 伯母无奈,带着堂姐和岑知弦,把她们的行李,从最后一辆板车上拿了下来,扛在肩上。 “他要在铁冶所里面呆多久?”伯母担忧地问。 “每五日可以出来一日,”士兵说:“不必担心,里面条件不差,倒是你们,想找个怎样的住处?是想租个院子还是买个小宅?” “我们是乡下人,手头没多少钱,想着最好能找个安稳些的地方,租上一段时间,等当家的服完匠役,就一起回去。”伯母说。 “嗯,也好,城里的房子一般人也买不起。”士兵点头:“像北边那些宅子都在两百两上下,位置偏僻的大小四间的平房,也要三十两……租房的话,要不我带你们去租廊房吧。” 岑知弦有些意外,这里连年战乱,房子居然还能卖上几百两。 “廊房?”伯母问。 “就是官府新盖的一批房子,按季交租,大房180文,中房120文,小房90文,我记得大房那边的街道上,还有几个院子是空着的,一个院子是一间中房两件小房,带灶屋,600文一个季度,你们如果想着安稳,不妨直接租个院子。”士兵解释。 伯母听着不错,请他带路去看看。 新建的这批廊房都在西边,不同房型的廊房,处在不同的街区,考虑到中房和小房那边住的大多都是一些单身汉,比较乱,她们决定直接去大房那边看看。 她们扛着行李,跟在士兵后面,穿过六、七个街区,往西边走了大约半个小时。 这边几乎挨着西侧的城墙,一整块街区都是齐整的廊房,房屋排列密集紧凑,一眼粗略地看过去,大约有近百间屋子,在每个转角处,都有一处小院子被单独围了出来。 这里的房子大半都住进了人家,在狭窄阴暗的巷子里,满满当当都是晾晒的衣物,有的还滴着水,女人就坐在街边捶打着盆里的衣物,小孩子在巷子里尖叫着疯跑,在街区的外面就有一口水井,十几个人提着桶排队打水。 士兵找到这边的差役,向他说明了来意,差役拿着钥匙,带她们看了一处空置的院子。 院子是几间屋子围出来的一个的空间,大约三十平米,院门对着巷弄,院角还有一个小门,能直接通到外边的大街上。 一进去,正对着院门是一间二十平米的屋子,右边是灶屋,左边是两间并排的小屋,每间十几平米。 院子里有一口水缸,看起来还能用,就是缸底有一层厚厚的土,院子里到处都是灰尘。 伯母看了看环境,相当满意,她立刻就把这个小院给租了下来,付了一个季度的租金。 她又感激地给士兵塞了十文钱的辛苦费,士兵看她这么爽快地就定了下来,也挺开心。 “对了,”士兵临走前提醒:“你们之前是住在乡下吧?城里一更三点到五更三点是夜禁,违者杖刑,务必注意。” 岑知弦换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说晚八点十分到凌晨四点十分之间,不能出门。 已是傍晚,她们放下行李,就开始忙着打扫卫生,擦洗水缸,打扫院落,三个人打了好几趟水,才把水缸给加满了。 院子里没有柴火,灶屋里也只有个灶,锅碗什么的都没有,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晚饭她们就着冰凉的井水,吃了中午剩下来的面饼,又接着干活,直到天色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三个人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伯母住在中房,岑知弦和堂姐一人住一间小房。 岑知弦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把木门关上,插上门栓。 她在一片昏暗中,坐到铺了个粗布的木板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这哪里是游戏,这根本是折磨啊…… 这游戏真的不会遭到广泛的投诉吗? “小柴,”岑知弦问:“我这展开方式……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噗,”小柴说:“您的展开方式很符合您的性格特征呢~极度遵守当地法律法规,深入体验本土风土人情和民俗文化。” 岑知弦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 她默默打开物品栏,掏出两瓶小红药,拽开瓶塞,愤愤地喝了下去。 刚刚还因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