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阻止了那群冲过去要把堂姐摁在地上的士兵。 “武备库被毁,铁冶所遭难,正是国难当头,”花千户冷冷地说:“你既有锻造之术,就自当为国效力!我知道,很多人都担心个人安危难以保障,但严大将军爱惜匠人,已将官营铁冶所搬到了拒马城内,只要拒马城不破,各位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顿了一下。 “如果大家都退缩不前,只求一时苟安,而致拒马城被攻破了,那么即使是躲在这里,也没有用。”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一字一句,都像敲在人心上似的。 堂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她喘著粗气、眼眶通红地瞪着他。 花千户转过身来,他的鼻子下挂着两条被砸出来的鼻血。 堂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花千户擦了一把鼻血,鲜红的鼻血衬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莫名地为他刚才的话,增添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他环视了一圈。 刚刚还挣扎着要打人的大伯,听完了他的这番话,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花千户挥了挥手,两个抓住大伯的士兵放开了他。 “希望你能想通,明日卯时,所有名单上的人,城门集合!应到不到者,军法处置!”他扭头带着几个部下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