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什么!”伯母大惊。 “这……这可怎么是好!?”白大娘也很慌。 “得让大伯在镇子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岑知弦说:“如果我猜得没错,明天上午就是强征的这批匠人出发的时间,只要躲过了那段时间应该就能躲过去!” “就让他躲在这里!”白大娘说:“我们家有个地窖,过灾年的时候挖的,没人知道!让他躲在那里!就算官兵来搜都搜不出来!” “大姐,会不会连累到你……”伯母说。 “一家人别说这个!”白大娘说:“快去把他喊回来啊!” “范青杰现在肯定盯着大伯,”岑知弦说:“我们得骗过他。” “这样如何,就说娘病了,让他回来看看!”堂姐说。 “这个理由可以,”岑知弦思索着说:“问题是怎么解释之后大伯失踪的事。” “这……”大家纠结了。 “我有个想法,你们看是否可行,”岑知弦摸着下巴,慢慢地说:“白大娘看能不能找到一辆车,等把大伯叫回来之后,伯母装作病了,和堂姐一起上车离开镇子,大伯下地窖躲起来,之后有士兵问起,就说大伯当时是和伯母她们一起出了镇子,回乡了,这样那些士兵只会以为是排查不严,被大伯坐在车里溜了出去。安全起见,伯母你们先别回家,去别的地方躲一躲,他们找不到人,自然就放弃了。” 三个人瞪着她。 “太妙了!”堂姐说:“知闲!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谍战片看多了自然就能想到了。 “就这么办!”白大娘一拍巴掌:“我这就去借辆马车!” “好!”伯母说。 “堂姐,你去给大伯送药,,先以喝药的名义把大伯叫出来,我隔一会儿出门去找你,告诉他伯母病了。”岑知弦说:“表现得自然一些,不要慌!” 堂姐深吸一口气,拍拍脸颊,伯母帮她整理了一下刚才跑得凌乱的衣服。 “我去送药了!”她说,提起食盒,回头看了一眼岑知弦,岑知弦对她点点头。 岑知弦算着时间,大概过了一分钟,她也往外出去。 她一边往铁货街那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目前镇子上还算平静,早上的那场小风波已经消弭无踪。 走到南街时,还是一片热闹景象,街边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士兵走过,但都在边走边闲聊,并没有特别警惕,她在心里暗暗琢磨,观察一会儿带着大伯撤回来的路线。 想着要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藏起来,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刺激,太刺激了! 她走进铁货街,远远地瞧见在铁匠铺的门外,大伯正站在街边,拿着个大碗,大口大口地喝着汤药,堂姐提着食盒,时不时往街头这边瞟。 “大伯!大伯!”岑知弦小步跑过去,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她并没有大声喊叫。 “嗯?”大伯放下碗,抹了一下嘴。 “大伯!”岑知弦跑到他跟前:“伯母病倒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什么!?”大伯大惊失色,丢下碗,跟着岑知弦就往街头冲,堂姐快步小跑,跟在他们后面。 “你伯母她怎么了!?什么病!?叫大夫了吗!?”大伯边跑边问,几个士兵看过来,但事发突然,他们一脸懵,并没有人来拦。 “您看了就知道了!”岑知弦说。 “好!快点快点!”大伯说。 眼看着他们就要跑上南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声呼喊。 “大师兄!岑大师兄!”范青杰从铁匠铺里冲出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大喊:“您要去哪啊!?大师兄!” 看着他一边喊,一边鬼鬼祟祟的向后张望,岑知弦就知大事不妙。 堂姐气得眼眶通红,眼神凶狠地盯着范青杰,一副狠不得冲上去咬死他的样子。 果然,几个士兵在他的呼喊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四五个人围了过来。 岑知弦突然发现,在这几个身着戎装的士兵中,有两个人就是昨天下午她蹲守铁匠铺门外时,看到的那两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昨天他们还穿着学徒的短打服! 她的心又是一沉。 只有大伯还在不明所以,傻乎乎地解释。 “我家那口子病了!”大伯满脸焦急:“我得赶紧去看看!” “什么,大嫂病了?”范青杰也一副焦急的样子:“叫大夫了吗?我和您一起去!她现在在哪里?”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回去看好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