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您这话说的,”店小二慌乱摆手:“您这么说可真是要冤死我了!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五钱银子的刀,我们是一文钱也没挣到!平价进平价就出了!” “开什么玩笑!之前我明明看到这刀是卖四钱的!”士兵不依不饶。 “哎!你们之前卖四钱,为什么现在就得卖五钱呢?”路人问。 “唉,您这是有所不知啊,之前算上原料和人工的成本,加起来也就三钱多,”店小二愁眉苦脸地解释:“卖上四钱,我们也能挣个几分的辛苦钱,但这阵子,原料涨价涨得厉害!就算是卖到了五钱,也根本挣不到钱!我们这都是为着一个口碑在硬撑!这把刀要是四钱卖您,我们就亏大了!不信您去周边转悠转悠,问问去!” “原料真的涨了?”士兵狐疑地看着他。 “千真万确!”店小二激动地又是拍胸脯、又是对天发誓:“我听说是官营铁冶所那边不知怎么了……您也知道,好矿石都是先紧着他们那边的,他们那边一出事,我们这头原料可不就得飞涨!” “他们那边怎么了?”有路人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店小二说:“我劝您啊,赶紧就把这把刀拿下了吧,以后的价格估计还得涨!” 士兵拿着刀有些犹豫。 “哎!这把刀多少钱来着?五钱银子是吗?”有人问。 那个士兵听到有人问价,神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买了!”他说,从腰间掏出两块碎银,颠了颠,丢到店小二手里,抱着刀就溜走了。 “承蒙惠顾!”店小二乐呵呵地说,完全没有‘根本挣不到钱’的样子。 又有几个士兵挤进了这家店里开始看货,人群散开。 岑知弦和堂姐沿着铁货街,一路走一路观察,士兵们虽然进进出出地买着兵器,但也看不出他们的神色有多紧张,气氛还是比较安宁的。 前边就是范青杰从崔铁匠的手里接过的铁匠铺了。 崔铁匠还是有点本事的,他白手起家,硬是把一个小铺面,做成今天这样的规模,这家铁匠铺是前店后厂,后院还有铁匠的住处,铁匠在后边叮叮当当地打着铁,出来的成品直接运到前面的店铺进行售卖。 她们两个小姑娘,肯定不能直接跑到后院去,她们远远地守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他真的只是找爹过来帮帮忙吗?”堂姐小声嘀咕:“难道是我们想多了?” “不,”岑知弦说:“他绝对有阴谋!”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堂姐问。 “呃……”岑知弦总不能说是因为有系统发布的任务吧,她清了清嗓子:“咳,直觉! ” 正当岑知弦一边无聊地盯着门口,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从铁匠铺的后院里,两个年轻的、穿着棕色短打装的学徒,腰间挎了个小包,往外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 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她们跟在两个学徒后面,隐约听见了几句。 “……技术确实不错……”一个学徒说。 “……懂得也多,是有真本事……”另一个人连连点头。 两个人走着走着,进了另一间铁匠铺,岑知弦拉住堂姐,再跟下去就太显眼了。 “他们说的是爹吗?”堂姐满脸纠结:“难道范青杰真的只是让爹来指导一下他们?” 岑知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我们再看看!”她说。 她们又回到范青杰的铁匠铺门外,观察了大半个时辰,除了有几个士兵在铺子里进出,在店小二的招呼下买了些兵器,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知闲,我们该回去了。”堂姐说,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日头也已经偏斜。 岑知弦无奈地点点头,毕竟这里条件不同,不可能容许她一个女孩,对目标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岑知弦心事重重地跟着堂姐,回到白大娘家。 白大娘家请了个住家的帮佣,叫梨大娘,梨大娘的手艺很不错,为她们做了一大桌子菜,堂姐吃得停不下筷子。 在亲眼观察了一个下午之后,堂姐已经不那么担忧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还跟岑知弦说什么:“看来真的只是想找爹帮帮忙。” 晚饭后,伯母去铁货街探望了一下大伯,她一回来,在院子里就骂开了。 “果然!”伯母说:“又被范青杰那家伙缠上了!” “怎么了?”白大娘忙问。 “我去看看他那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