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冲过去就打了起来。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店小二跑过去劝架。 “都是小人的错,”说书人在台上也很是慌乱:“小人换一段,这就换一段!”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两桌子的十几个人在大堂中间打成一团,周围喝茶的士兵,不但不拉架,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是叫好又是吆喝。 茶馆里陷入一片混乱。 岑知弦和堂姐坐在门口,想跑随时能跑,但反正她们离战区还远着,两人都事不关己地坐在那儿看热闹。 看到一个士兵举起椅子想砸人,却脚下一滑摔在地上,举起的椅子砸到自己头上,堂姐忍不住扑哧乐出了声。 那个清秀的少年回头看过来,堂姐赶紧收敛起笑容,那个少年却冲堂姐微微一笑,堂姐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喝起茶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起了街上人的注意。六名巡街的衙门差役,挎着刀排成两列跑了进来。 看到是士兵在打架,差役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跑过去把两边拉开,各自安抚。 “各位军爷,还请不要在城里打架,不然兄弟们没法向上面交代啊!”带头的差役脸上堆着笑劝道:“就当给小人一个薄面吧!” 一开始辱骂奚大将军的那几个人,悻悻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快步走出了茶馆。 另一拨人则是齐齐看向坐在桌边的那位少年,他们的表情很是有些紧张。 那个少年站起身来。 “走吧。”他淡淡地说。 两拨人都离开了,店小二忙着收拾被他们打出来的一团乱局。 说书先生在台上连连擦汗,店主走上台,跟他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说书先生连连作揖。 “接着说呀!”底下有人起哄。 “是啊!我们就是来听说书的!”有人喊。 店家黑着脸走下台,说书先生看着台下的桌椅都被摆回了原位,他清清嗓子,打了一下响木。 “鸿蒙肇判,风气始开。乾坤初定,玉宇澄清,三清四御执掌天道,庇佑着天下苍生。但就在七百年前,天道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隙!”说书先生唰地展开折扇:“裂隙日趋万里,扩张开来,吞噬了一切所触及之物,使之归于混沌!” “我怎么听说是、是七千年前啊!”有人在底下大声说,引来一片哄笑。 “这确实有两种说法,一说是七百年前、一说是七千年前,”说书先生随便糊弄了一下,接着说:“从裂隙中又钻出无数魔物,一时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玉帝召集众位仙家……” 岑知弦抿嘴一笑,天弓游戏公司才建立不到六年,这个世界最多也就六百年而已,再往前算,不论是七百年还是七千年,都只是资料片罢了。 她们又听了一会儿神话故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赶紧结账,离开茶馆。 “知闲,你还要不要买点什么?”堂姐问。 “不需要。”岑知弦说:“你想买点什么?我剩下的两文钱可以给你。” 她想起之前堂姐看上的那个三文钱的头绳。 “不用,”堂姐说:“我想把钱攒着,以后再用,你也攒起来吧!” 两人钻进巷弄,抄近路溜达着往回走,在路过一家糟坊时,她们看到伯母正提着大包小包,在那买盐。 “娘!”堂姐跑过去,接过伯母手上抱着的包裹:“咦,怎么还买了布?爹的药抓了吗?” “抓了,这不就是,”伯母说:“小小年纪就爱操心。” “伯母。”岑知弦也快步走过去,接过来几包东西拿着。 伯母买完了盐,琢磨了一下,觉得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 “行了,回去吧。”她说。 三个人抱着东西慢慢往回走,堂姐跟伯母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茶馆有人打架的事,走到铁匠铺的街上时,她们被人叫住。 “大嫂,大嫂!” 伯母回头,一看清叫住她的人,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哦,这不是青杰吗。”伯母虽然面色不善,但还是温和地打了个招呼。 岑知弦回头,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三步两步地从一个铁匠铺里跑出来。他穿着短打款式的棕色棉服,看起来干净利落。 他就像没有注意到伯母的态度似的,跑到伯母面前,乐呵呵地问:“您怎么来镇上了?大师兄也来了吗?” “嗯,是的……来买点东西。”伯母说。 “咦,这两位是?”他问,看向岑知弦和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