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消费记录没有服饰类的支出,”戚警长挂上电话,对他们说:“准确的说,他最近大半个月里,几乎没有支出,这些东西,很可能是在地下拍卖行的杂货店里买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杂货店。”轩辕壮说。 “杂货店还卖衣服吗?”岑知弦问。 “普通的杂货店当然不卖,”轩辕壮说:“但在地下拍卖行的杂货店里,什么都卖。” 岑知弦和刘昭俨茫然的看着他。 “地下拍卖行主要是交易一些不那么合法的东西,”轩辕壮解释:“很多地下拍卖行会采用能源球或者贵金属作为交易货币,这些能源球可以在他们手下的杂货店里当成钱来用,这样政府就追踪不到资金的来源和去向。而且能源球本身是一种实用品,也不用担心贬值。” “警方有办法根据货物、比如这些衣服、追踪到杂货店吗?”轩辕壮转向戚警长问。 “只能一家家去查。”戚警长有些头疼。 “但只要找到了那家店,”轩辕壮思索:“说不定就可以查到他的同伴,我感觉这个案子黑吃黑的可能性很大。” “这里一共有几家地下拍卖行开的杂货店呢?”刘昭俨问。 “知名的也就十几家吧,”戚警长说:“至于那些规模比较小的,我们暂且不用考虑了,根本查不过来。” 岑知弦觉得戚警长他们的破案率上不去,和这种消极的态度多少也有点关系。 他们在房间里又搜寻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更多有关注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些突兀的奢侈品,这里并没有更多线索。 他们带上受害人的电脑、能源球,拍了一通照片,又在离开前,在房间里装上了摄像头,一旦有人进来,警局就会收到通知。 接下来,就是艰苦的、对十几家杂货店的地毯式调查。 就各种意义而言,岑知弦都算得上是一个热情开朗、个性友善的年轻人,对待陌生人的时候,还多少有些社恐和不善交际。 但当她需要从不怎么合作的杂货店小老板的口中,榨取出一些信息时,她的态度也开始逐渐强硬起来。 其实最开始,和杂货店老板打交道的,主要是戚警长和轩辕壮,岑知弦和刘昭俨缩在他们后面,负责充当气氛组。 然而他们作为气氛组的表现实在太过糟糕,准确地说,就是一言不发。于是戚警长认定他们是在消极怠工,再加上他们之前问询时的一问三不知的恶劣态度,戚警长对他们早有不满。 “这家店你们两个负责。”在他们调查到第三家杂货店时,戚警长要求。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一眼,鼓起勇气上场。 只是把刚才看到的对话重复一遍,能有多难呢?岑知弦想。 接着,他们俩几乎是被阅人无数的杂货店老板给霸凌了! 戚警长从来没有在调查过程中遭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在一顿咆哮后,她震惊地得知这两位,从来没有进行过街头调查。 “所以你们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戚警长问:“街边追踪线索,这还是第一次!?” 岑知弦和刘昭俨委屈巴巴的点头。 轩辕壮赶紧出来打圆场。 “算了算了,”轩辕壮说:“他们太年轻了,接下来我们来问吧。” “不行!”戚警长一口否决,转向他们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破案率是怎么达到的,但我早就受够了你们这些整天坐在总部喝茶聊天,不务正业的草包了!街头调查这一项!今天你们是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在戚警长半强制的实战培训下,岑知弦和刘昭俨两个人一会儿你扮红脸我扮白脸,一会儿你扮白脸我扮红脸的,密切合作起来,对当地居民开展不怎么友善的调查。 “刘昭俨!你刚才的态度太软弱了!”戚警长指责道:“那个老板一看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你那样子怎么可能制得住他!?” 刚才在上一家店里,刘昭俨一开始也态度强硬,但面对笑呵呵的老板,很快就温和了下来,结果被油滑的老板一眼看穿,如果不是戚警长出马,老板“遗失”的账本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出来的。 “刚才是我失策了,”刘昭俨承认:“我以为他是能好好说话的。” “态度好不代表就能好好说话!人家也有人家的立场!”戚警长说:“岑知弦,接下来你扮白脸!拿出气势来!” 已经练了三次白脸都没成功的岑知弦,握紧拳头,她一边回想着前几次失误的点,一边气势十足地踏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