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没有这种感觉。 她咬到了两三根飘到他身上的马的绒毛,黏在舌头上不舒服,呸的一声吐出去,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讨厌,不许捣乱。还要不要听了?” 卫青脸色通红,赶紧坐正,大力点头,还稍稍和她拉开距离,平息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阿青以为他在认错,哥俩好地搂着他脖子,好笑道: “中元年间,田氏也死了。我那个叔父和平原君打得火热,正好先帝有一次病重,他做着给皇太子当外祖父的美梦,赶在那种时候去提亲。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阿兄学谁不好,非要学他,被天子揶揄了罢?” 卫青头脑一片空白,发热发烫,什么话都想不出来,只能附和她,跟着笑起来。 阿青另一只手也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两手把他圈在其中,吐息吹在他耳畔,笃定地说: “这些年我都没看到过第二个比你好看的小郎君,天子也不如你好看。除非再有更好看的人,不然我才不会要别人当我郎君。” 卫青一动都不敢动,脑子也转不动,连连点头称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给什么玩意儿点头。 阿青大为满意,松手伸个懒腰打算站起来。 忘了自己坐在树的横枝上,掉下去了。 没摔痛,卫青发现来不及拉住她的第一时间,跟着跳下去,抱着她空中转体,给她做了肉垫。 不知怎么糊掉了的头脑终于痛清醒了,卫青听到哭声,睁开眼睛,发现阿青正拉着他的手,清澈见底的明眸大雨倾盆,河流决口。 离地才四五尺,十一二岁的孩童能有多少分量?摔得不重。 可是怎么安慰她都不肯听,她的眼泪冲垮了他的堤坝,一直有意克制的动作终于控制不住。 他抬起手,压下她又翘起来的额发。那绺细碎的青丝蹭在他的掌心,蹭得他心里也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