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这塔玲珑剔透,光泽奇异瑰丽……”说着起身缓步走动,眯眼看那手中之物随光线层层变换色彩,点头道:“此塔是天下罕有的异色水晶所制,传这种水晶生于大海深处,最上之品有九色,不过世间还从未有人见过九色水晶,这七色之品,已是十分难得,像这样可以完整雕出一座塔而毫无瑕疵的好料子,更是妙!妙不可言啊!” 秦立只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可没想到这么稀罕,心中也着实惊叹不已,面上只回道:“蒙王爷不嫌弃,下官荣幸之至。” “嗯,”庆王转动着掌中之塔爱不释手:“是个有心人啊。” 吴学时趁机道:“王爷,郭大人那边……还望您替他说道说道。” 庆王笑道:“学时,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以现如今我和郭茂林的关系,这事不难。说实话,因为户部的两个缺,这次来找我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凭你翰林院学士的担保,和你徒弟的这份诚心,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秦立立时匍匐在地:“下官多谢王爷再造之恩!” 陆仁甲在亭下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心惊,又不敢妄动,只等他们谈完离开了,方才拿着剑穗像只落汤鸡似地慌慌张张上了岸。 此时开封府书房内,包拯正在看信。他神色颇为凝重,合上信时已是愁眉长敛、双目含泪。 公孙策轻唤他一声:“大人,信上说了什么?” 包拯哽咽长叹:“无尘大师他……已西去了。” “什么?!”展昭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公孙策道:“无尘大师虽然身体一向差了些,可毕竟年轻,怎么会……?” 包拯翻开手边的书,细细抚着夹在书中的一片红叶:“是啊,记得前段时间他还托晴姑娘给我们带了叶笺回来。本府几日前给他去信,烟霞寺把信原样退回,另附的这封信上说,他在两个月前已中毒身亡。” “可有说因何中毒身亡?”展昭问。 包拯摇摇头:“信中并未详说,”顿了顿又道:“公孙先生,明日你同我去太康县走一趟,祭拜故人,也找人问问其中曲折。” 烟霞寺后山是一片古旧的塔林,唯有一座墓塔崭新,上面刻着无尘的生平与功德。十八岁出家,三十而卒。上面的历历文字在包拯与公孙策眼中还带着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守林的老和尚颤颤悠悠地走过来,道:“大人,天热,到阴凉的地方喝口水吧。” 两人到林边小屋里喝了几口茶。 包拯问道:“老师父,你可记得无尘大师是哪天出事的?” “我想想啊,”老和尚回忆道:“记得五月十四那天早上,他的尸首抬进来安葬,听说是三天前遭难的,那应该就是五月十一,对,五月十一。” 包拯道:“他怎会中毒,当时可有人看见?” 老和尚道:“这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当时住持在自己房里,好像是没人看见,后来还是本县县令秦大人进去以后才发现的。” 包拯奇道:“秦大人?” 老和尚道:“是啊,秦大人和我们住持是好多年的交情了,那天刚好秦大人来找他。” 包拯道:“那无尘出事之后,秦大人怎么说?” 老和尚道:“当时大家都很慌,好在秦大人在,这事顺理成章,也就归衙门查办了。” 从烟霞寺出来,包拯径直去了太康县衙。 太康县隶属于开封,平日里也常有公函往来。县令秦立突见包拯登门,不知是何缘由,只能笑脸相迎,恭敬之中赔着小心。 包拯不与他客套,直言道:“今日本府来是有一事相问。烟霞寺住持无尘大师一案可是你太康县衙在查办?” 秦立与师爷王有志对望一看,道:“此案隶属太康县辖域,是我们县衙在查。” 包拯道:“可查出结果?” 秦立犹豫了一下,便道:“这……我们目前已有一些线索,根据仵作验尸的结果,乃是因为服毒身亡,在现场也收集了物证,不过,到底是被人谋害还是自尽而亡,尚在查证之中。大人可要查阅此案卷宗?我这就叫人呈上来。” 包拯忙一摆手:“不必。”又微微笑道:“此案依律属县衙办理,开封府并没有插手之意。本府和公孙先生此来,是因我们与无尘大师是故友,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一二。” 公孙策道:“适才听秦大人说到尚在查证无尘大师是被人谋害还是自尽身亡,实不相瞒,无尘大师今年春天还来信邀我们九月时来赏红叶,以我们素来的了解,不像是想要自尽之人。秦大人,不才听闻您与无尘大师也是多年好友,你可曾察觉他近日有何异常?” 秦立想了想道:“是
剑穗(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