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摇头:“我救他们作甚?我又不认得他们,干我何事?不过是个破地方,就由着他们进来躲雨罢了。” 袁超神情缓和许多,呵呵笑道:“那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这两个人我们都要带走,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罗天道:“带、带走?” 袁超道:“如今我们得谨慎些,以免节外生枝。” 老萧道:“听袁头儿的。”又打趣罗天道:“你急什么,该你的待会儿还是你的。” 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展昭的声音:“我说过,你们一个也带不走。” 那三人连同唐凤都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展昭居然正盘腿席地而坐。 袁超和老萧骇得后退两步。 罗天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展昭,你是人是鬼?” 但见展昭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声音沉稳,答道:“我不过是受了一点内伤,可笑你竟觉得我快死了。” 罗天道:“我不信!” 展昭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活下来了,而且现在就在你眼前,不是吗?” 罗天道:“你、你想怎么样?” 展昭道:“我们各退一步,你放开唐凤,我让你们走。” 罗天怎舍得让到手的鸭子飞掉,恼羞成怒道:“我今天还就要她了,你能怎样?” 袁超和老萧互相递了个眼色,决定袖手旁观,因为他们也想让罗天去试试,展昭现在到底怎么样。 罗天挑衅似地埋头往唐凤的脖子上凑过去,就在这时,只见展昭的袖子动了动,银光一闪而过,一支飞刀已插入了罗天的颈侧,刀柄上的红绸分外醒目。罗天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接着,一股鲜红的血才冒了出来。 唐凤得救,立刻过去挨着展昭,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袁超和老萧此刻却有些进退两难。 展昭对他们道:“你们是否也不相信,也想要试一试?” 唐凤心里忐忑起来,刚才那支飞刀她太熟悉了,正是她送予展昭的;她猜,那应该是展昭身上唯一的一支飞刀。她刚才明明看到展昭连站都站不起来,若这两个恶贼真要出手,展昭又怎能应付? 展昭嘴角甚至浮起一丝笑:“无妨,你们可以赌一把。” 其实在赌的人是展昭。好在他赌赢了。 袁超几乎没有多想,拉着老萧道:“走,我们走。” 两人飞快地离开了道观,刚走出门口便议论道:“这展昭果然厉害!枉我习武多年,竟没看清那飞刀是怎么发出来的。” “可不,南侠这个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 唐凤欣喜地在展昭身旁喊道:“展昭,你好些了?!” 展昭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却没有回答,就连笑容也好像僵住了一样。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两人从门口走出去,走远。然后,咳出一大口血,猛然倒了下去。 唐凤怔住,眼里顿时起了一层雾气,声音颤抖着细如蚊蚋,唤道:“展……昭?” 展昭毫不动弹。 这时道士趿着破布鞋一阵小跑过来,俯身替展昭把了把脉,叹道:“脉象若有似无,油尽灯枯之象啊!” 唐凤道:“臭道士,你胡说什么。”话虽如此,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道士道:“我只说有此脉象,你哭什么,他死不了。” 唐凤哽咽着问:“你有办法?” 道士跑回炉子前,在尚有余温的木炭堆里扒拉一阵,刨出两粒丸子来,放在掌心里用力吹了吹,面上的炭灰散去,露出褐中带金的颜色来。他又用脏兮兮的茶碗倒了碗水,拿到唐凤跟前:“趁他还没断气,把这个给他灌下去。” 唐凤瞥了一眼:“这什么啊?能吃吗?” 那道士受到质疑,似乎相当不高兴,指着手里的丸子,道:“金丹!刚出炉的金丹!这能有假?我跟你讲,普天之下能把丹药炼到这种品相的,除了我没有几个。他是受了内伤,吃了金丹会很快复原的。” 唐凤陷入了思索。 金丹——听寨子里年长的人说过,江湖传说中是有这么一样东西,若平常服用,练起功来可事半功倍;若受内伤之人服用,可助恢复,功效强弱因炼丹者的火候而各异。这道士看样子也没半点仙风道骨,可是口气却大得很,他炼的丹药能救展昭吗?莫不是要害我们?不对,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他若要害我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道士见唐凤盯着他手里的丸子迟疑不语,又道:“你若再拖下去,就只有神仙能救他啦。不管你信我与不信,总该试试
破旧道观(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