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力制服文庸夫妇应该不难,再迫他把船开回来,只要李捕头他们在岸边接应,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白玉堂抚掌道:“等那些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牢里了,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李捕头带着兄弟们伏在岩石与树丛后,看着大船巍然的影子逐渐没入墨蓝色水天相连的背景中,越来越小。他站起身来,招呼众捕快先就地休息。 身旁的兄弟问了问:“头儿,咱们还等吗?我看那什么清风寨的人压根儿没来吧。” 李捕头掏出腰间的水囊仰头灌了一口:“等。至少等到天亮,不然回去不好跟陈大人交差呀。” 船行出去没多久,船上各处就都静了下来,安静得就像沧海中一片悄无声息的树叶。 “相公,你去哪里?”孙小兰本来已经要准备就寝了,却见文庸准备出门去。 大概是今日劳累了些,她不禁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忙伸手扶住床栏。 “我去外面吹吹风。”文庸笑了笑,看着她:“你不觉得有些闷吗?” “闷?”一阵钝痛沉重的感觉袭来,孙小兰突然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出了。她往后跌坐到床上,倒了下去。在合上眼那一瞬的恍惚中,她看见文庸背负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为了确认船上的宾客是不是都已睡熟,展昭和白玉堂在船上悄然而行,一路果然看见好几个歪倒在地上或椅子上的宾客,可奇怪的是从舱房到大厅,一个守卫都没有。确切的说,是原本在四个角落的守卫竟然也倒下睡着了。 难道文庸连这些守卫也不放过?展昭与白玉堂相看一眼,两人都想到了船底货仓,忙去查看。 货仓门前的守卫也是一样。 “奇了怪了,”见四下无人,白玉堂开口道:“这文庸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有人来过。”展昭突然道,他上前一步推开仓门:“门没锁。” 仓库里除了几十只叠得整整齐齐的箱子,什么也没有。这也难怪,他们原本就没打算远行,自然不用带粮食和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白玉堂看着这些表面干干净净的箱子又开始觉得奇怪,难不成他们还在搬动之前特地把清单摘了吗?于是他下意识地打开了一只箱子。 这下两人都惊呆了。里面却既没有金银也没有古董珠宝,而是一堆石头,一堆又大又硬的石头。展昭和他又连续打开了几只箱子,毫无疑问也是一样。 “混蛋!”白玉堂一脚踢在木箱上,狠狠骂道:“走,现在就去找那只老狐狸算账!” “等等!”展昭却突然蹲到地上,盯着面前几个重叠的箱子底部。箱子底下漫出了水,已将船板浸湿了一片,正向他二人脚下蔓延开来。 展昭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道:“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地板明明是干的。” 白玉堂也凑过去俯下身子,只见箱子下又漫出一片水来,这次一直漫过了他们的鞋底。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二话不说,三两下把箱子搬开来。只见船底一个碗大的窟窿,原本用石蜡堵住了,现在石蜡已化开了一大半,水咕噜噜往里冒。只看了一眼,两人立刻很有默契“啪”地把手里的箱子扔回窟窿上,然后白玉堂嚎了一声“跑啊!” 展昭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到底还是大意了! 两人飞速冲上楼梯,白玉堂边跑边喊:“船底漏水了!大家快逃!”展昭则挨个拍着房门。然而每间屋子都死一般寂静。 这时风中传来程冲的喊声:“展大哥——不好了——展……”却被似打断了。 声音是从船头方向传来的。两人急忙循声行至船头,只见程冲捂着胸口恨声道:“展大哥,是我无能,让他们跑了。”他脚边还躺着两具尸体。 展昭抬眼一看,一条小船摇曳在不远处的海面上,船上绰绰几个人影。白玉堂飞身踏上阑干:“我去追!” 展昭一把将他拉回:“太危险了,你以为这是在哪里?!去看看,还有没有船。”白玉堂心知他说得有理,立刻动身四下寻找。 展昭看向程冲:“你怎么样?” “没事,不过是挨了一掌。”程冲松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简单说了两句:“我见袁超和谁抬着一只箱子上来,可还没来得及找你就被他发现了。”他指了指地上戴着面具的两具尸体:“这两人也不曾喝酒,发现情况不对,正好上来质问他们,没说两句就打了起来。文庸身边的人太厉害了,他二人白白搭上了性命,还好后来他们见我叫你,不敢恋战。” 程冲一边说,一边看着展昭拿剑削断桅杆上的长绳,将绳子一圈圈收了起来。他问:“展大哥,你在做什么?” 展昭道:“我们刚才发现船底在漏
海上逃生(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