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道:“我心里有数。不是叫你在房里呆着嘛,出来乱走做什么。” 孙小兰双手托着盘里的汤盅,刚要开口:“我……” 一阵风吹来,将她裹在头上的绢纱吹落,她立刻尴尬地想去护住头发,又腾不出手,文庸横了她一眼,冷冷道:“看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孙小兰呆立在原地,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滚落下来。 白玉堂和宁真买买逛逛,在街上吃了点小吃,回到小院里未时已过。 宁真推开门,白玉堂道:“时辰不早了,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宁真为求出行轻简,带的衣服很少,又不喜浓艳,来回就是几身浅色衣裙。这舞衣上为一件桃红轻罗广袖衫,下为金丝点绣粉紫罗裙,腰间一条坠珠红绫束带,穿上了身称得她越发的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凭添几分明媚之色。 白玉堂进了屋,让宁真打温水帕子来,自己则打开窗户,靠窗边放下一把椅子,找来旁边一张软垫靠在椅背上,又把买来的东西在桌上一样样摆开,然后唤宁真道:“来,坐。” 宁真便在椅子上端正坐下,双手放于膝盖,表情肃然。 白玉堂笑了:“你紧张做什么,难道是担心我把你画丑了?” 宁真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白玉堂走到她身侧,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缓缓靠在椅背上。待他重新回到宁真眼前,宁真却再一次按着心口低下头。 白玉堂用帕子沾了水,俯下身子给她擦脸,顺带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抬头。” 宁真抬头就对上白玉堂那一双眉眼,近在咫尺,秀如清潭。她赶紧紧紧闭上眼睛。 此时在宁真在白玉堂眼中尤其动人,他拿着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额头、脸颊、鼻尖、下颌,最后在嘴唇旁边停了下来,忍不住想用指尖去抚摸,最后还是不肯唐突,用帕子在粉唇上点了点。接着,他又拿起一盒白色的香膏,取出些许,在宁真脸上细细敷开,特别是在她眼睛周围,更细致地凑近了用指腹点按均匀,宁真的睫毛便止不住簌簌抖动。屋里很静,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鼻息,只有窗外树上的蝉还在喋喋不休地闹着。 “白五爷,”宁真突然轻声问道:“你给我脸上涂的是什么?” “这是养颜膏。” “哦……那,你为什么会化妆?” “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惹了麻烦被人追杀,救我的人是一家脂粉铺的老板,后来我在她铺子里躲了好一阵子,看老板帮别人上妆,也帮着打打下手,也就学会了。” “哦,你现在抹的又是什么?” “香粉。” “什么颜色?” “……象牙色吧。不过敷开了就很白,很适合你。” “哦,这个香味还挺好闻的。” “是吧,有一点像木芙蓉的味道。”白玉堂的手在她脸上停下来:“你先别说话,否则我没法好好给你上妆了。” 宁真闭上了嘴,空气又重新变得安静。白玉堂全神贯注,却突然被宁真伸出手掌用力抵在他胸膛,让他不能靠近,说道:“不行,我不画了。” 白玉堂愣住:“为何?” 宁真道:“只因、只因你一靠近我,我就不自在。若你不让我说话,我耳朵里除了自己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一口气说完,她猛地推开白玉堂,拉开房门想走。 白玉堂一把拉过她到自己近前,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又见宁真惶恐不安的模样,他笑着放缓了语气:“这才画到一半,怕是不能就这么出门呀。” “我说谎了。”宁真垂着头:“其实昨天从海月楼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我也很在意你去找沈柔姑娘。”她的脸红红的,声音愈发低:“最近,我总想着你,想再见你,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心慌意乱。凤儿说我喜欢上你了,可是……” 话未说完,白玉堂已喜不自禁拥她入怀,道:“我好高兴你喜欢我,真儿,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还以为你对我……抱歉,我竟然没有察觉。” “可是,”宁真略有埋怨:“我很讨厌喜欢上你的我自己,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心无挂碍,我想,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我在你身边。”白玉堂把她拥得愈发紧,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鬓,柔声道:“以后我们一定要常常这么亲近才好。” 文庸径直上了“瑶台月”,张妈跟在身后,解释道:“文老爷,这沈柔做错了事,正在受罚呢。”文庸充耳不闻般,推开房门,只见沈柔拉长着脸坐在桌前,两个伙计和萍萍守在旁
蒙混过关(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