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非敌(2 / 5)

恶多端,仇家太多,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展昭微微笑道:“没错。听白兄说,这两个姑娘一个是清风寨寨主唐连风的女儿,一个是峨眉门下弟子,她二人年纪轻轻,武功出众,可在江湖上却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可见是初出江湖。所以她们不属于这两类人,她们很有可能和我们一样,是为了其他目的混进文府的。”

程冲点头:“这倒是,以前唐姑娘说过她们是来找人,这样看来,她们要找的人也是在文府?”

展昭道:“很有可能。我相信白玉堂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极力维护宁真,好让她顺利进府。”

程冲撇撇嘴:“我看他就是为了在宁姑娘面前逞英雄。”

宁真带着东西走到文府,却并没有从西角门进去,而是在东门附近转了转,终于走到门前,道:“小哥,烦你帮我传个话,叫后厨的小唐姑娘出来一下。”

那伙计听到小唐两个字,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找小唐丫头啊,你是她的……?”

宁真道:“她姐姐。”

“哦,行,行,”那伙计略打量了她一番,连声答应:“姐,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她。”

白玉堂到“瑶台月”的时候,沈柔正倚在窗边望着远处出神,手里拿着只绣绷,上面的牡丹刚绣到一半。白玉堂示意萍萍噤声,轻步走到她身边,也朝窗外望去,只见一片寻常市井风光。沈柔这才觉察有人,吓了一跳:“白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玉堂笑了:“你在看什么?”

沈柔往外一指:“你看。”

顺着沈柔所指的方向,白玉堂看见了一方屋舍院子,院里有个女人正在喂鸡。他又仔细看了看,的确只是在喂鸡。然后他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沈柔。

沈柔还在看,看着那个女人喂完鸡,又从水缸里舀了半桶水提进屋。不一会儿,屋顶上冒出袅袅白烟来。沈柔收回目光,喃喃道:“真有意思。”

白玉堂忽然明白了,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看见白玉堂的神色,沈柔莞尔一笑:“白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白玉堂故作轻松道:“我在想,你绣花的时候若是常常这样出神,这簇牡丹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绣完了。”说着拿过绣绷看了看,赞道:“虽只得半朵,却鲜美灵动,宛如天成,跟市面上绣坊所制相比也毫不逊色。”

正逢萍萍端茶水点心进来,听见白玉堂所说,便道:“这绣品本就是要拿去绣坊卖的,我们姑娘的绣品可是百里挑一呢,莫说这镇上,就是同沧城里的绣坊也收她的东西。”

沈柔道:“公子见笑了。”

这时,白玉堂忽然觉察外间有人。

“谁?”他迅速绕过屏风,却只看见一袭浅蓝色的裙摆从门边一闪而过。他追到走廊,又追下了楼,只是一路花红柳绿,哪里还找得出刚才的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抹恍然入眼的浅蓝甚是熟悉,让他想起方才见过的宁真。可是宁真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文府了吗?

他慢慢踱着步回到“瑶台月”,走到门口,便听沈柔正对萍萍说道:“……卖绣品一事,虽对白公子说说也无妨,但以后还是不要对别人提起了。毕竟是为了攒赎身的钱,传开了不好。”

萍萍道:“这事张妈妈不是知道吗?她也没说什么。”

沈柔道:“她虽明着不好说什么,我们只管悄悄攒钱便是了,免得多生是非。”

“我知道了,柔柔姐。”

白玉堂故意加重了脚步跨进门去,两人便停止了说话,萍萍低着头出来。

沈柔问道:“白公子,看见是谁了吗?”

白玉堂摇摇头:“想是我听错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有些头晕。”说完从腰间摸出一对足金锞子来,“嗑”地放在沈柔面前的矮几上:“柔柔姑娘,其实我今日是来道谢的。昨晚我定是醉得人事不知了,承蒙姑娘照顾。也不知姑娘喜欢什么,粗鄙之物,还望姑娘笑纳。”

沈柔眼神比先前更亮了几分,巧笑嫣然道:“公子怎的如此多礼,柔柔尽心照顾是应该的。”话虽如此,却唤道:“萍萍,来把白公子送的东西收起来。”

是夜,月下。

白玉堂在清风寨宅院的门口迟疑了一阵,终于叩了叩门。开门的是小路子,问道:“你找谁?”

白玉堂道:“请问,宁真姑娘在吗?”

小路子道:“你等等。”一会儿回来了:“公子请进。过了门厅顺右边走。”

穿过一道圆形拱门,白玉堂便看见宁真站在院子的石桌旁,一袭浅蓝衣裙。

他上前问道:“宁姑娘,你没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