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叹了口气:“唉,都是姑娘家,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模样。实不相瞒,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男人,开始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后来……”她故意顿了顿,见小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显然已对她说的话有了兴趣,方继续说道:“后来我去求了一种药,哄他吃了下去,他便从此将我放在心上,与我长相厮守了。” “什么药?”小姐问道。 “这药名叫相思蛊。”少女看见小丫鬟正回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住在何处,晚上我来找你。” 展昭在渔船上小憩一阵,便起身往结义庄走。还未走到庄口,远远就看见停着两顶青布蓝顶的小轿。这样的轿子他很熟悉,富贵人家不会用这样素净的款式,能用这种轿子的,通常是官府。那在外候着的先生看见他来,凑在轿帘前说了一句,轿上便下来一个面色黢黑的清瘦男子,果然一身官服,步履匆匆朝展昭迎上来,此人便是松江知府粱大人。 原来梁大人听闻展昭今日在附近镇上走动,便打听了他的落脚处,特意赶来附近等候,邀他去府衙一叙。展昭遂随他一同上轿离去。 夜晚的结义庄终于比白日里安静了许多。沐晴云在房里点上几支驱蚊香,刚准备上床睡觉,忽然有人敲门。 “谁?”沐晴云问道。 “是我。”白玉堂的声音。 沐晴云开了门,白玉堂瞄了眼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凑近了小声说道:“吃烤鱼,去不去?” 一说到烤鱼,沐晴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松江府遭灾,本就收成不好;加上陷空岛倾力筹办活动和接济周围灾民,因此庄里的伙食未免寡淡。她忙不迭点点头走出门,又往隔壁瞅了瞅。 白玉堂道:“别看了,他不在。” 沐晴云边走边道:“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白玉堂不以为意道:“嗐,他自有他的去处,指不定被哪个官老爷请去吃酒了呢。” 沐晴云随白玉堂往湖边走去,月色下只见不远处乱石滩上一团跳动的火光,照着周围影影绰绰两三人影,一阵阵混合着酱料与烟火气的鲜香味隐约在风中传来。 沐晴云吞了口唾沫,指指自己,低声问道:“就我们几个人啊?” 白玉堂道:“你以为谁都有口福吃我四哥的烤鱼?” 待走近了,便看见几条鱼正排在火上烤得嗞嗞冒油,蒋平不时翻动着;韩彰和徐庆在一旁喝酒,旁边一个大木桶里,还有许多鱼在浅水里活蹦乱跳。徐庆随手提起脚边的一坛子酒朝白玉堂扔过来,白玉堂稳稳接过。 虽白天在结义庄见过,沐晴云却对他们不甚熟悉,客客气气道:“二爷、三爷、四爷,晚上好。” “咳咳,”白玉堂刚仰头喝了一口酒,被这话呛得连连咳嗽。 蒋平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沐姑娘,你既是五弟的朋友,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不必拘谨,坐。” 沐晴云看了看周围,摸着块石头坐下来。 徐庆又新拍开一坛酒递给她:“尝尝,刚从地窖里带出来的二十年的花雕。” “好香的酒。”沐晴云过手一提,还挺沉,心中暗忖:这是要提着坛子喝? 白玉堂倒明白她的心思,道:“三哥,人家姑娘喝酒能和咱们一样?好歹递个碗来。” 徐庆道:“咱哥几个出来喝酒什么时候带过碗?” 白玉堂一笑:“也是。” 沐晴云道:“要什么碗,我也和你们一样。”说罢双手捧起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还好,味道温和甘香,就是再多喝几口,也是不妨事的。 韩彰哈哈笑道:“沐姑娘真是个爽快人!” 少时蒋平将鱼烤好了,众人便分了来吃,正吃在兴头上,一个岛上的兄弟匆匆赶来,对着韩彰道:“二爷,当家的请你过去。”又一眼看见沐晴云,道:“原来沐姑娘也在这儿,正巧,当家也正在找你呢。” 沐晴云便问:“什么事?” 来人说:“庄里有几个人不舒服,当家的想劳您去看看。” 沐晴云说:“那快走。” 她便与韩彰一同去了。韩彰回头匆匆道:“给我们留着点儿。” 蒋平答道:“酒多的是,鱼没得留啊,凉了就不能吃了。” 回到庄里,原来抱恙的是一家老少五人。沐晴云给他们号了脉,并无大碍,又细问过了情况,方知是这家子下午在集镇游玩的时候吃了不洁的食物所致。庄里倒是常用的几味药都有,沐晴云去领了来,又熬进锅里,吩咐了他们怎么吃,方才离去。 待出门来,她见夜已深了,路又不熟,也不打算回乱石滩了,想着既是卢方叫了她来,她
五月初五(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