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拾荒者,表示他们失去了生育能力,但又没什么钱,申请不到正规的领养。 他们想领养那个男孩。 拾荒者很欣慰,男孩跟着他吃不饱穿不暖,有人能领养再好不过了。 “我不去!我不想去!”,那是男孩第一次反抗拾荒者。 拾荒者也怒了,可是他是哑巴,只能发出“嗬嗬”的骇人声响,他无法说服男孩。 最终,一个巴掌落在了男孩脸上。 男孩沉默地跟着中年夫妇走了。 后来,拾荒者偷偷跑到那对夫妇家附近去看过男孩。 男孩穿上了新衣服,背着书包,似乎要去上学了。 拾荒者很欣慰,心想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至于男孩怎么想? 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是对他好。 接下来,拾荒者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翻垃圾、捡瓶子、卖瓶子。 徐巧妹心想,既然她能进入拾荒者的过去,那么能不能加速或者跳过呢? 这么想着,她幻想着自己伸出手,划拉了一下“进度条”。 眼前的画面倏然扭曲,声画仿佛被极度压缩,徐巧妹眼前一花,随后看到了长大后的男孩。 她看了一眼街边店铺内的电子招牌,这已经是两年后了,男孩十岁了。 他不知怎么又找到了拾荒者,正声泪俱下地和拾荒者描述领养他的那户人多么阴暗,总是不给他饭吃,还会在没人的时候疯了一样打他。 徐巧妹听出他是在撒谎,在她刚刚瞥到的过去画面中,那家人对男孩虽然算不上极好,却也从不缺衣少食,更不要说打骂了。 但拾荒者相信了,他心疼地抚过男孩自己制造出来的伤痕,抱住了他。 男孩靠在拾荒者身上,偷偷笑了,他的声音还是带着哭腔,“喂,老头,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再也不许赶我走了!” 拾荒者点头。 在接下来的春秋冬夏中,男孩成长成了少年,他和拾荒者一起在卧龟区流浪。 混帮派,收保护费,去卧龟区为数不多的工厂挣点力气钱,吃了上顿没下顿,小偷小摸…… 这些经历让少年和拾荒者活了下来。 少年虽然总是嘴上骂骂咧咧的,但他却感觉这样很踏实,也许他天生就是下水道里流浪的老鼠,过不惯那好日子。 徐巧妹却觉得,老头是流浪者,但少年不是。 只要老头在,少年就有家。 随着徐巧妹拖动“进度条”,时间已经逼近了徐巧妹遇见少年的日子。 忽然,她停了下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