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金嘴硬时习惯性地微微抬着下巴,带点娇贵的傲气。“只是没找到看顺眼的垃圾桶而已。” 卫星回轻笑着解了安全带,小心地从她手里捏过那几片纸下了车。“跟上来。” “喂!”于金紧张地解着安全带去追他。 走在前面的卫星回像故意急她似的跑了几步,回头笑看她。“快点。” 他眉眼清秀,像透过丛林的晨曦一样轻薄柔和。 于金追上时,他已经找到了一条空闲的长椅。 把刚买的白纸铺在下面,几块碎纸很快拼好。 看着面前这副奇怪又丝毫没有美感的简笔画,他没有嘲笑也没有好奇地多问。 撕开双面胶认真地在白纸的相应处粘上。 本以为拼好看到画纸后,会嘲笑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于金轻轻地抬头看他。 认真的男人并没有发觉,好像他手上的不是难看又奇怪的简笔画,而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治晕车的药糖很凉,她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是因为习惯了。 嘴里的药糖融化的很慢,现在还是两颗小硬球。 在一个地方含久了,那片的肌肤有些麻,她勾着舌头给两颗糖换到另一边,咬了咬,没咬破。 听到她嘴里的硬糖与牙齿相碰的轻微动静,卫星回手上认真地粘着碎纸与她闲聊起来。 “见你两次都在吃糖,那么喜欢?”他不知道那也是药。 造价昂贵到要按颗计价的药。 看在他这么认真的份上,那句涌到嘴边的‘要你管’没有说出来。 很快粘好了纸,他按了按边缘,拿给她看。“完全复原不可能,已经尽力了。” 于金接过来,抿了抿唇,到底不习惯说出感谢之类的话。“还行吧。” 想到她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这幅画为什么画这么奇怪就不奇怪了。 卫星回没有提起画的内容,只是看着骄傲的她突然变得沉默,多少有些不适应。 “如果想要的东西与想的不一样,那就试图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