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将剑之大道之力尽数加持于二剑,两道剑光落到他身上,立时把准提身上护持的天道道韵撕开一道口子。 准提惊觉不妙,正要不顾一切阻挡,剑阵空间又生起禁锢之力。这一耽搁,哪里还来的及,那两道剑光却全然不受禁锢之力限制。 噗呲! 天道之力一破,准提那具万劫不磨的金身,在陷仙、绝仙下如穿豆腐。噗嗤一声,瞬间被二剑刺入体内。 直没入体,连剑柄都不见了。 “啊……啊……!” 这二剑何其锋利,圣人之躯都受创不浅,准提凄厉的惨叫声,甚至传出了阵外。 正与云霄斗法的接引听得惨叫,心头一秉,暗叫一声不好。圣人之躯万劫不磨,万法不伤,准提师弟发出如此惨叫,定是受了重创。边应付云霄,边高声呼道:“剑痴道兄,手下留情。” “留情?” 阵中传出冷澹的声音:“接引道兄好没道理,之前是尔等非要纠缠,如今想要吾罢手,哪有这般容易。不给吾一个满意的解释,今日就毁了准提金身。” 二剑刺入准提之身,林平之已经暗暗催动剑祭法,夺取准提金身根基。 剑祭法乃是他剑经根本法的一部分,剑之大道成就时,随之蜕变成道之神通。 足以伤圣人之躯。 林平之夺取他金身根基,却不是贪他根基之力,吞噬过来,又悉数转化为大劫剑气,打入准提金身。 一旦将他金身之力,彻底化为大劫剑气,准提这具金身便会彻底坏去,成为劫魔,只能舍去重炼。 “啊……痛煞我也!” 准提自成道以来,从未受此重创。金身根基又在被不断破坏,气得他彻底打发了性子,十八只手疯狂挥舞,如同车轮,攻击白衣人、黑衣人,全然没个章法。 阵外接引接连听得准提惨叫声,心中愈发焦急不安,连忙对云霄道:“道兄请暂且罢斗,吾等认输了。” “也罢,便依道兄所言。”云霄点头,收手退到一旁。 她二位不伤体面,都还留着手,此时退场全然无碍。 圣人之争,难伤根本。 纵然眼下准提受创,极乐圣境天道不灭,也没有陨落之患。 争来争去,分出胜者,其实只是为了好谈条件。 弃天帝与佛剑打得热闹演了场好戏,见此情形也罢手退开。 接引脱了身,忙冲剑阵方向稽首道:“剑痴道兄且住,吾等已经认输,万万莫伤我道友。” 林平之脱出剑阵,出现在场:“道兄欲作何分说?” 接引一脸苦色道:“吾西方教门,日后不会再主动渡道兄弟子。” 主动? 林平之听他作此说,便知他留有余地,心里一阵冷笑,道:“主动、不主动那也无甚好说,你做的,我未尝做不得。还望接引道兄三思而行,免得日后再起争端,那便不是今日这般容易了结了。” 接引脸上愁色更重,没有答话。 “虽然道兄之言,吾不甚满意,今日也卖你一个情面,就此罢休。” 林平之一挥手,诛仙四剑化作四道流光飞入他袖中。剑阵一去,在场众圣、法眼注视此地的周天神圣,都看到了准提此时的状态。 “啧啧……惨也!” “好狠的手段,金身根基都被劫气污染大半,没有一番苦功,怕是痊愈不得!” “……” “哈哈,痛快!” 下界,孔宣畅快大笑,心底阴郁之气散去不少。准提对他折辱甚深,把他现了本相当做脚力,现在看准提这下场,心里直呼痛快。 有人笑,有人幸灾乐祸,真个众生万相,大能神圣也不例外。 接引见准提身上之患,却变了脸色,暗恼不已:“可恶,全然不顾圣人体面,竟下此狠手。” 却是那大劫剑气已融入了准提金身之内,有半截身躯,都变作了黑色。这会儿准提身上一金一黑,极其诡异。 哪还有佛陀气象,说是魔佛也不为过。 而准提发觉体内二剑尽去,自己出现在剑阵外,心底怒火难当放声大吼:“剑痴小儿,吾与你不死不休!” 寻了林平之,操起七宝妙树,又要杀来。 “师弟,快快住手。”接引慌忙晃身拉住了他。 “哼!” 林平之见此不由冷哼一声道:“接引道兄该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师弟了,不是谁都如我这般好说话。如此口不择言,恐怕日后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 准提气的双目喷火,面皮生烟,又要来打。接引费力拉着他,也不与林平之多做口舌,澹澹道:“吾西方之事,不劳道兄费心!” 他岂不知林平之此言没安好心,准提堂堂圣人之尊,自己虽名为师兄,又怎敢大言管教他。 佛剑分说这时也到了那方,开口说道:“剑痴道兄莫作这口舌之争,吾等都是成道者,怎可自伤面皮。” 林平之故作一脸冷澹,也不答话,只管注视手上灵珠。 接引面露愁容,澹澹道:“诸位道兄少陪了!” 又对佛剑分说招呼:“佛剑师弟,回去吧!” 随即拉着准提,化作三道虹光遁出重天。 周天神圣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收回目光隐去不提。 仅剩林平之三人还留在重天之上。 林平之见西方圣人去了,过来道谢:“有劳大姐,魔皇道兄相助,不妨去吾剑界坐坐如何?” 弃天帝道:“不了,吾异度魔界初立,事务繁忙,日后有闲暇,定来拜会二位道兄。” 不等他们说话,催动黑莲化作流光遁出重天。 云霄侧目望了眼,默默收回目光,温柔笑道:“小弟,吾也不去了,吾功果未完,还要回岛潜修体悟天道。大兄和两位妹子也在静修,未能来朝贺小弟开辟山门,小弟莫要见怪。” “岂敢,我辈不拘于时,当以修持为重。既然大姐心急修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