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羽望着两人的背影叉腰轻笑,他坐在桌子上数着时间。 不会到十分钟。 在他的意料之内——还早了两分钟——尤妮气得眼眶湿润,她最喜欢的奶茶应该撒在了地上,孙羽静静望着两人奔跑过来的模样。 “孙羽,你真的太过分了!” 他没料到的是尤妮这个瓷娃娃敢过来扇他一巴掌。 “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片场。 孙羽不气,好奇慢腾腾走到后面的鸥时的反应。 ……毕竟他针对的是她。 她恼怒才是最好的配乐。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尤妮能扇他,鸥时不敢。孙羽期待她取悦自己的举动。 “孙羽,你很喜欢动物?” 鸥时面无表情,撵着其中一只蟑螂丢给他,“我农村出身,不怕蟑螂和老鼠,你这么喜欢动物我哪天去村里给你抓条蛇来玩。” 孙羽哑口无言,嫌憎躲过掉在地上的蟑螂。 尤妮想要跑过来再扇一巴掌的举措被鸥时制止。 “我看是哪家公司的太子爷在这作威作福啊?” 他听到的是陌生的嗓音,成心捉弄的卑鄙和惊惧如春雨后的冒尖的笋扫数生长。尤妮低声补充,妹妹决定与她们站在一边,与他对抗。 “礼屿惹不起你们夜芘,沈氏惹不惹得起啊?” 孙羽这下找到了恐惧的来源,那抹女性声线比他威严的父亲还让他毛骨悚然。 父亲还有爱,她是绝然的阴冷。 白密笑逐颜开,扬起友好,寒意却森森渗出:“休息室的所有,包括你开始挑刺的第一句,都有人录了像,声音模样看得一清二楚。这位太子爷既然这么有能耐,发出去一定会大火的。” 孙羽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算下劣刁顽,面对年龄差距较大的人仍旧心惊胆战。 白密寥寥几句,吓得他脸色苍白。 父亲再三强调不准闯祸的提醒厚厚罩住了孙羽。 三人的身影在他的惊魂未定中消失走远。 “这是小时的姐姐吗?好帅啊!”走出片场,尤妮星星眼,崇拜地望向白密,埋怨起她那可恶的哥哥来,“孙羽这个人就是个坏胚,放蟑螂老鼠这么下流的招都能想出来。” 白密牵着声色不动的鸥时,回应着尤妮的赞美,“妹妹,姐姐问你,那个男生从鸥时进组以来就在恶意针对她吗?” 尤妮认真回想,身侧眩丽的姐姐的发问让她头一次产生想为孙羽辩护的思虑。 “……对,他说鸥时是靠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角色,鸥时一直无视,他就一直挖苦。” 尤妮对孙羽的怜悯——那始于最原始的血脉——一瞬而过,她实话实话。 白密笑容扩得更大,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煦的气息拂过尤妮的全身,她听见她笑了几声,“他叫什么名字?” 前方尤妮经纪人的车停在那方,尤妮没来得及回复,脚步往那边跑了过去。 “小时、姐姐我要走了,明天见!” 她打算明天要是再见到那位姐姐就说,虽然她知道她定能找到孙羽的名字以及一切。 鸥时陪着白密说个不停,十分钟前触目惊心的景象她权当没出现过。 “今天怎么来接我了?公司不忙吗?” 鸥时没看见白密的车。 “自从你进组我都没有来看过,这个男生一直在欺负你为什么不说?” 一提到这个话题鸥时总会不吱声,几分钟后再转换其他话题。 走进停车场,不是白密的车却十分熟悉的车停在那。 “那男生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心情不好,有我在你身后。” “怎么会心情不好,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鸥时牵紧白密温暖的手,同那晚在马路中心救下她的温度一样。 肥沃的土壤冒出第一株月见草。 见她们靠近,那辆车咔擦一声开锁。 沈示白的侧脸在黑色的车窗影影绰绰。 姐弟俩一并出现——鸥时察觉到即将面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