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家室?当年跟宋氏千金的婚礼那么大阵仗,敢光明正大地偷吃啊?” “是吗?他结婚了?上次跟他姐闹的那事情他不是说没结婚嘛。” “哎呀,结啦!” 说话的人煞有介事地把椅子靠得近一点,挤眉弄眼,声音蒙上灰色的雾。 “他前几年就结啦,那时都还没被大众知道,毕竟还没有现在这么火嘛。现在估计离了。” “那你怎么知道?”另外一个人也津津乐道,饭顾不上吃,想吃瓜。 “我本地人,当时结婚溯城人都知道,特别气派,但是宋氏千金不知道是谁。”他一面说一面侧身躲过旁边经过的人,偷偷摸摸地补充,“据说一点也不好看,没什么利益了,离婚也是情理之中。” 挂着临时工作牌的女孩子了悟,略带不解地追问:“长得很丑?” “宋家就没给她出现过,那肯定很丑啊,要不然怎么不给我们看看,像沈示白,我们溯城人看着长大的呢。不过丑就丑呗,投胎投得好,这辈子不去做事也能享尽荣华富贵咯。” “其实也说不定会很丑啦,可能只是不想给大众看见而已。” 突然意识到话题偏移了最初的方向,她吃了口饭,“那你今天上午场看见沈示白来了吗?” 男人翘上二郎腿,筷子夹起一片牛肉,不以为然地瘪嘴,“这种嘛,说不定人家私下见很多次面了呢。” 路边的车辆开得耳后风生,扬起来的风吹得沈示白和顾辛起了森冷的冷意。 “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 短暂的对话后又各自沉默。 “谁的外卖!” 戴着黄头盔的外卖员左顾右盼,视线锁定在蹲在草丛边的两人,她开着电动车靠近。 “是你们点的外卖吗?” 顾辛躁动得唰地站起身,眼睛发光接过外卖,“是我们的!谢谢。” 外卖员摆手,整理好剩下的外卖,拧动钥匙时顺带问了一嘴:“你们蹲在这干嘛呢?” 苦笑荡在顾辛的脸上,“我们的车坏了,等修车的来呢。” 又被蹲在一边的沈示白逗笑,狂笑着调侃他,“他更惨,他手机和钱包被偷了,厌世中。” 沈示白怅惘,瞄了眼左手的手表,“十二点半了,签售会上半场结束了吧……” 微风呼呼刮开挡住日头的白云,日气逐渐自柏油路上冒上来。 “结束了也没事,还有下半场的,今天下午肯定能赶上的。” 顾辛递上飘香四溢的宫保鸡丁。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天知道打从签售会时间官宣开始,沈示白幻想过多少次当天的光景。 以小偷偷掉他的手机和钱包开始的一天,才不是他当初的预想。 现实接着不留余地地破坏他们去的交通工具,坏的地点就连出租车都不来。 ——“太偏了,不去。”“不划算哦,最近油费升了好多。”“不去不去,给钱也不去,找别人吧。” 也只有无所不能的外卖员能找到这个偏乡僻壤。 八点就打扮好自己,为了当第一个见她的人——耗到下午四点半才修好车。 两人冲师傅挚诚表达了好一会的谢意,顾辛坐到了主驾驶座。 “走啦走啦,别沮丧了。” “赶不到了。” 沈示白盯着车上的导航,目前的地址离岚终体育馆还要四十分钟左右的距离。 他隔天晚上特意记住第一天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 下午是五点半截止。 顾辛犹疑地看沈示白的脸色,“……那不去了?明天再去?” “嗯。”他系好安全带,“先去买个新手机吧。” 宋知惬伸的懒腰在晚霞映照下出现阴影。 “停停停!知惬你停住那个动作!影子很好看,等我拍个照!”于姿动作迅速在塞在桌子里的包里掏出手机。 “这就是王牌经纪人的敏锐度吗……”方溶月填得满满的嘴巴停止咀嚼。 等于姿满意地立起身子,宋知惬放松。 本一个放松的动作又增添了些许压力,他虚脱地趴在桌子上大喊。 “终于下班啦!” 宋声眠捡起所有桌子上遗落的玩意儿,放进大箱子,黄昏的骄阳借大门倾泻在空场的室内。 不远处的山头刺眼得睁不开眼。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