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妈!你多管什么闲事!这女人是我的!” “你真粗鄙!”林璟嗓音从没这么大过。 男人神色不可置信,手从鸥时的腋下抽出来,指了指自己,歪着脑袋反问:“我粗鄙?你是大艺术家大作家还是大画家啊?说老子粗鄙?老子就粗鄙怎么了?” 鸥时飞快站起身,顾不得还眼泪挂在脸颊,她躲在沈示白的身后。 沈示白冰冷的眼眸转向破口大骂的男人。 “你认识她?” 沉郁的嗓音扫过男人的耳朵,他火力投向沈示白,“我说了她是我的女人!她手里还拿着我的卡!” 男人嘴里提到的卡跟着他的话应声而落。 鸥时双手揪住沈示白后背的衣服。 微微颤动的手挨到他身上。 两位比他高了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护着鸥时,场面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有利。 “你不来是吧?不来行,明天我就让公司开了你!” “还当个屁的练习生!” 男人瞪了一眼胆怯的鸥时,瞄一眼林璟和沈示白转身进了房间。 回归安静后,鸥时发觉一种从沈示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要把她隔离开。 “我们救不了你。”沈示白的声音把她求生的绳索割断。 果然。 鸥时心脏即刻碎成两瓣。 “你是练习生,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向高层请示,而不是顺从。” 沈示白垂首注视她,“我们不认识他,更不知道如何救你……抱歉。” “唉。”鸥时枯萎下去,林璟皱起眉看她,“要不然你说说看,我们如果能帮的话……” 鸥时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平淡摇头,感到花瓣在走向萎坏。 离他们越来越远,被丢在地上的房卡被人遗忘,鸥时的背影靠近电梯。 她不会去的。 出不了道也没关系。 “等等!” “我们跟你再开一间房吧。”林璟跑向鸥时,拉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故意提到沈示白让她安心,“沈总说的,现在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鸥时回眸,沈示白正弯下腰提被放下的手提袋。 那手提袋无比翘望,惹得她愈发忧戚,它全身都被裹了一层金色的光。 她终久摇头拒绝,走下电梯。 溯城开始渐渐入秋,出了酒店,灌入好大一阵凉风。 她的梦想在经过八年的横冲直撞后,好像走向了尽头。 毫无征兆地飘下细雨,路边行人神色匆忙跑起来。 雨不留情面倾盆而下,路边树木哀嚎一片,柔弱的叶子被冲刷下来。 鸥时的眼前只剩下迷雾。 带了伞的路人悠闲撑起雨伞,从天而降的暴雨让他们感到庆幸。 “爸爸,你看那个姐姐,为什么没带伞还不跑呀?” “她神经病,你千万不要学她,我们赶快回家。” “那个姐姐为什么红灯还在走啊……” 耳边传来剧烈刹车声,听觉才重新传送声音。 “你神经病啊!红灯看不见!” 鸥时侧身对着骂人的车辆想要道歉,身子陡然被一人拉过马路。 “为什么要想不开?” 她闻到新衣服的气味,拽住自己手腕的手温暖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