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力度，面无表情的桃花眼冷漠得很。

沈示白不甘示弱，捏着手腕不肯松开。

宋知惬绽开笑颜，带着善意，眼梢挂着难以察觉到的漠然，“沈总，温灵姐还在等您呢。”

他特意提到让他过来的温灵。

“您拉着我的队友……让其他人怎么看呢？”

沈示白手心渐渐冒细汗，宋知惬顶着纯良的面孔，正义地割下他坚持的理由。

“我是她的队友，您又是她的谁呢？”

“沈总，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宋知惬咄咄逼人，进攻沈示白军力不足的守地。

沈示白的热切被水浇弱，他懊恼地松开手。

“……抱歉。”

宋声眠倏忽被搂进宋知惬怀里，冰凉的身体覆上了温暖的外套。

她顾不上疼得厉害的手腕，缓缓勾起嘴角，声音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包着寒冷的伪善。

“……是啊，温灵姐还在等您呢。”

三人呈三角形的形状，无一人有动作。

沈示白瞳子摇曳着受伤，他妄想用摇头来表达自己不能说的言语。

“跟我走。”

他只能说出这句话。

宋知惬担心地伸出手拦在中间，被宋声眠拉下来。

轻丝丝的动作把沈示白杀得片甲不留。

她拦下宋知惬敌意的手臂，可沈示白分明看见宋声眠拦的不是手臂。

——是他的爱。

动作温和地宛如递情书，她将之前他对待她的细节全倒在地上，熟悉漂亮的眉眼弯弯，用深情的嘴唇开合昵喃。

似乎这句话只属于他。

“你不配爱我了。”

他没有听见宋声眠说的话，听了会失控的，他想。

回神后，宋声眠拉着宋知惬往前走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在走向绚烂和宏阔。

沈示白陷入了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