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出去会很难受的。” 沈示白碎碎念的技能被打开了,对着不隔音的门朝宋声眠发射软磨硬泡。 宋声眠感觉她的头上围绕着一只名为沈示白的苍蝇呜呜的叫。 她无奈,只好打开沈示白的衣柜挑出他的睡衣,穿上棉鞋走到门外。 “开门,拿来了。” 他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在接过衣服的同时将递衣服那人的手也一并拉了进去,门一下被他关住。 里面热气缭绕,宋声眠的身子也仿佛被热气托起了。 面前沈示白推她到墙上,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身上、头上、脸上滴的水和墙壁浮出的水汽染湿。 “沈示白你疯了?” 她最讨厌湿哒哒的感觉,双手也被他锢住,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恨我,宁愿我感冒发烧也不送衣服过来?” 沈示白眼睛里满是雾气,看向宋声眠。 “我不是送……唔!”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急躁的吻里。 天际陡然劈了一道紫色的闪电。 沈示白的舌尖迫不及待地冲破牙关,吻得毫无章法和技巧,像他一贯的作风,不容拒绝。 手渐渐探向她湿透的衣服里,炙热的温度贴上冷冷的皮肤。 如同夏日进入隧道。 直到她手情不自禁挽上他的脖子,碰上他炽盛的皮肤才突然发觉—— 她在浴室和沈示白接吻。 差点被欲望带跑的意识立马回笼,宋声眠连忙捂住眼睛,扭过头去,终止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沈示白也强压住冒出的欲望,松开手任她慌张地跑出去。 他关上门,不管掉在地上的睡衣,重新打开喷头淋了个澡。 自己像是疯了,唇上似乎还残存着宋声眠的味道。 身体告诉他的不能被忽视掉,他确实想要,甚至称得上渴望。 二十四年拼命忍住的欲望似乎快要击破困住它的囚笼。 沈示白把水温调冷了些,甩掉脑子里不停跑的她的身影。 湿漉漉地出来却发现门口放着一张凳子,上面有浴巾和另外一套睡衣。 市中心的一间屋子房间灯亮了又暗。 连接客厅的阳台早被厚重深色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灯被掐灭,房间重新陷入墨黑。 突兀的黑帽子扣住一头褪色的黄。 上个月重新染的颜色又开始褪色了。 宋知惬周身冰凉,靠着床脚直直坐在地上,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攥紧。 经纪人下午跑活动时就发现他不对劲,四肢百骸透着凉意,即使笑容漾在他不大的脸上也诡异得可怕。 于是晚上停了所有的活动,让他好好休息。 宋知惬从回家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整整一晚上。 他脑海里不断漂浮着上午遇到她的光景。 在那之前,他明明已经能够扼制住他了。 碰见她时,宋知惬正在躲蹑踪他的摄像头。 出乎意料在巷子与她撞见了,被她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才甩开私生饭。 两人闲聊时却渐渐提到那天在别墅里遇到的男人。 “他是我丈夫。家族联姻,前几个月结婚了。” 稍纵即逝的愕然被宋知惬藏匿得熟门熟路,说出口的便是恭喜二字。 “恭喜什么啊,”她蹙额,愠恼地继续说,“我烦死他了,每天都很无理取闹。” 宋知惬再也没有听清她后面说到的话。 下午的活动他也是漫不经心,神色恍惚。 陷于暗淡和柔静后,忍耐许久的理智逐渐沉沦,偏执从指尖渗透入身,又散发。 他又开始暗暗摩拳擦掌,憋了许久的他急不可耐。 他太想出来看看了。 ——顺便见见让他失控的罪魁祸首。 感觉越来越强烈,宋知惬迫切地抓住最后一片理智碎片,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上一行字。 民的最后几笔没有写完。 他全身一松,倒在床头柜上失去了意识。 - “哟,还没睡呢。” 宋衍大大咧咧地进来,打趣完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氛围,“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两人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