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情,他也能从字句中揣测出几分裴檐雨的意思。 似是被裴檐雨看破了心思,他无奈笑着摇摇头,继续道,“王妃才谋还真是不容小觑,不过此事还是需要王妃知晓的。” 裴檐雨轻笑了一声,带着些嘲弄,继续写道,“那沈大夫可要注意点儿了,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有痴叹了口气,“在下的心思不全都告诉王妃了,难道还有比那些话更不能说的吗?王妃大可不必对在下如此······不信任。” 这沈有痴说话向来真假半掺,就连裴檐雨猜不透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与其被他的话术蒙骗,倒不如就将他这些旁支末节的话当作放屁,也省得自己费尽心思与他斗智斗勇,结果还落不到好。 裴檐雨脑子放空,只是点头。 静云不知如何传话,犹豫地看着裴檐雨。 裴檐雨见静云这副尽职尽责,却又因自己显得几分为难的模样,轻轻一笑,写道:不用理他,一个算尽机关的疯子罢了。 尽职尽责的静云将这话念了出来。 裴檐雨:“······” 沈有痴:“······” 静云:“······” 沈有痴微微垂下头,青丝落于耳侧。 他轻轻一笑,十分大度道:“王妃倒是性情中人,说坏话倒也不避着他人。” “也算是让在下长了见识。” 他低声笑了数声。 裴檐雨心中捶胸顿足,她也想避着他啊,自己若是早知道这静云呆傻成这副样子,还不如不写呢! 静云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一张脸通红,畏畏缩缩地在一旁小声道歉。 “不必道歉了,接下来的话也是你听不得的,你便先下去吧!”沈有痴眼眸上盖着白纱,依旧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静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才意识到自己的主子并非是沈有痴,慌忙抬头去看裴檐雨的意思。 裴檐雨点头。 “若是有什么地方还需要奴婢,沈公子唤一声即可。”静云道。 随后她告过安,退去。她将门带上后便在门外安静地候着二人。 沈有痴听着静云的响动静下,随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掩下所有的算计,接过还未结束的话题悠悠说道, “王妃你可知,你这病的根源与小公主是一致的。” “!”裴檐雨的瞳孔猛地缩起,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有痴。 沈有痴似乎也预料到了裴檐雨会是这副模样。这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他轻轻一笑,“没错,就是临安王的胞妹,缪莘莘!” 裴檐雨眸色沉下,屈着手指在桌上敲着。 自己又被沈有痴算计了! 不论这件事只是个巧合,还是这缪莘莘的病真的与自己有关,在不知道缪荀衣对此事的态度之前,裴檐雨只能瞒着他。 依着临安王和沈有痴之间的微妙关系,只要自己瞒着临安王,那便是变相地站在了沈有痴这边。 这是阳谋,二人是同乘一条船上的蚂蚁。 沈有痴也知道裴檐雨的性子,这话说出来,裴檐雨不会不知道其中深意。 他莞尔继续说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厚道了,不过王妃您总是想着空手套白狼,这可不行。” “况且,与我站于同一位置也并非是对你不利,我与王爷、与您所求也并非截然不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王妃您得一个有妙手回春本事的能人,这对你总是有利的,难道不应该觉得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若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所得,那便更高兴了。 沈有痴淡淡说道,“那在下的意思也已经传到了,言归正传吧。” “静姑娘,你可以进来了。” 静云也没有再给二人请安,做些啰嗦事。她一进来就看向摊在裴檐雨面前纸张,顿了一下,缓缓念出其上的字,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妃谬赞。” “王爷对于前往暇虞之地一事,是如何安排的?若是他无其他要事,那明日即可启程,也好早些了却王妃一桩心事。” 裴檐雨笑了笑,这沈有痴倒是比自己还急。 为了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他能有这个好心? 不过也不知缪荀衣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昨日的他看起来也不是很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恐怕去暇虞之地的事还要往后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