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没想到今日在这还能见到萧大人。” 萧鸣珏笑道:“我来寻赵杭,顾嫣今日醒了,想见见她。”他语气自然,仿佛与赵杭私交甚好。 杨启脸色变了变。 赵杭了解他,他也了解赵杭。以赵杭的疑心病程度,萧鸣珏如今能在凉州这般随意行走,甚至能靠近顾嫣——那赵杭与萧鸣珏间定有合作。 才能让赵杭稍稍放下戒心。 他突然覆在在赵杭耳边,低声道:“我今夜去凉州府找你有事。” 说罢,他对着萧鸣珏和赵杭挥挥手:“那赵将军与萧大人便去吧,本王先回屋休息。” 萧鸣珏见杨启进了宅子,与赵杭走了一段路,才道:“没想到来得会是三殿下。二殿下与三殿下如今斗得你死我活,三殿下竟能抛下长安诸事来凉州。” 赵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必试探我。” 萧鸣珏轻挑眉尾,笑着道:“只是没料到你与三殿下关系这般好,那凉州军晌一事,三殿下想必知道得比我多。” 赵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我与你的合作不会结束,凉州军晌一事,我不会让三殿下插手。” 萧鸣珏笑里多了几分真心,“那我便放心了。” 两人并肩走在主城道上。萧鸣珏得到了赵杭的保证,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瞥了眼身侧的赵杭,她今日打扮与往日不同。 往日赵杭总是身着黑色窄袖翻领袍,腰上佩剑。但如今,她换了身暗红的交襟窄袖齐腰襦裙,衣袖处还绣着缠枝,衬得她肌肤白皙,明艳动人。 但萧鸣珏只觉得这身衣裙有些碍眼——三皇子就这般重要,值得她这般精心打扮? “怎么了?”赵杭见萧鸣珏神色恹恹,问道。毕竟马上要启程,萧鸣珏可不能出什么事。赵杭为自己的关心找了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萧鸣珏抿抿唇,状似随意道:“你常穿黑衣,倒很少见你穿别的颜色。” 赵杭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裙,“不好看吗?这身衣裳是阿姊送我的生辰礼,只是我穿这身多少有些不便。今日三殿下来了,她心里肯定不痛快,我还想着穿这身去给她看看,让阿姊高兴些呢。没有用吗?”她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萧鸣珏却只觉得一瞬间心眼明亮,语气都松快了不少:“好看,顾嫣看见会高兴的。” 赵杭挑挑眉,暂且信了萧鸣珏的话。 他们走的是条小道,几乎无人。日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摇摇晃晃的,似乎要交缠在一起。 凉州的夜晚风大,露水重,赵杭披着大氅在凉州府的院中数星星,院门没有落锁。 杨启推门而入时,赵杭已有些不耐:“究竟何事?” 他坐到院中的石椅上,支着头问道:“赵杭,你是与萧鸣珏有什么合作吗?” 赵杭拢了拢大氅,面无表情:“与你何干?” 杨启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萧鸣珏,当初虽因杭州郡守贪污一事被张载构陷,但他其实不必外放来杭州,最多不过是降职罢了。外放凉州,是他主动向父皇请来的。” “他藏得够深,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查到的。” 柔冥,苗疆,元戎—— 赵杭似乎模模糊糊抓住了点什么。 但她面上仍不动声色:“所以呢?你今夜来不会就是来说这些废话吧?” 杨启见状,轻叹一声:“萧鸣珏心思诡谲,当初朝野都以为他是被张载贬来凉州的,他来凉州定有别的目的。你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赵杭轻嗤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殿下,我与你合作,不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吗?” 杨启难得有些急躁:“你知道的,有母后在,我不可能害你。那萧鸣珏呢,你敢保证他绝对不会背叛你吗?” 赵杭轻叹一声,“殿下,萧鸣珏与张载不合,张载与谢家关系甚好,你何不试着将萧鸣珏拉到你这边来。” “心思诡谲,那便不可能甘心在陇长呆一辈子。他总会回长安的。届时,你岂不又多一成胜算。” 杨启眼底闪过暗色,赵杭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神色变化。 她轻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淡淡讽意:“殿下啊,你既有招揽萧鸣珏之心,又何必跑来我这说萧鸣珏坏话,是担心我与他关系太好,会让他,或者我,生出旁的心思吗?” 杨启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赵杭又轻声道:“你大可放心,有皇后娘娘在,我也不可能害你。” 杨启无奈笑道:“我知道,只是萧鸣珏——” 赵杭淡淡道:“你想让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