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他是你的谁?” “他是我的邻居。” “他为什么要杀她?你又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朱县令才是问完这几句话,见着这书生的脸色是难看的紧,总是不好开口,还是又转头去问了问这金元宝。 “金元宝,你之前说,这吴氏的奸夫也不止一个,这周山,你可知晓?” “回大人,小的不知。只是知道这吴氏本就不是个安分的。” “那这吴氏之前的相好你可都清楚?” “回大人,之前吴氏跟我说过,她是在我之前也还有一个,但是是谁,小的却不清楚。” “她还说,自从与我好了之后,她便与那人断了关系。” “那日我与吴氏在重阳节私会后,被她的丈夫发现了,我便逃了,后续的事我也都不清楚了。” “只是后来便听说是这王正修杀了她。” 这金元宝是回答的很正经,眼皮都没跳一下,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王正修会杀了她。 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法。 “你也不认识周山?” “小的不认识。” “行。” “传周山!” 陆世宁跟他提的话,这朱县令是听进去了,这就是个栽赃诬陷的局,如今是挖到了这个周山,怎么又能轻易放过呢。 朱县令甩了板子在堂下,还好,早就叫了那些衙役去天水庄,便是没等几刻,他们已经将周山给挟持了来。 “好一个周山!你可知罪?” 朱县令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眼神一直放在这周山身上。 “大人,可不能胡说啊!” “周山,你当本大人识不破你的毒计吗?” “借刀杀人,真是好会演戏啊。” 这周山是才来堂上,见着一来这朱县令的脸色就是如此,纵使是心里有慌,这面上也是镇定的。 “大人,你说我是凶手,证据何在呢?” 周山是装着好一派不慌的神色,只说是自己还不服。 “哼,你既不服,本大人自有办法叫你心服口服。” 话毕,朱县令是叫人拿来了一个葫芦瓜,摆在了一张木板上,让身边的人给周山递去了一把刀,要他拿着这刀,将这瓜给切开。 这围观的人儿们,见着这公堂之上,朱县令这般说话,可是要来瞧个新鲜。 这周山也不知道这座上的大人,他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只是听了他的话,拿起刀就切。 周山刚抬手拿刀来切完这个葫芦瓜,这朱县令就来哈哈大笑,对他又道, “周山,你可是真的逃不了了。” “你与吴氏通奸在前,后又杀了吴氏,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朱县令这话是刚一出,堂上的三人都是睁眼来吃了一惊。 “这切了一个瓜,就看出了这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朱县令果然还是好本事啊。” “这是断案如开了慧眼,巧思又像神仙啊!” 自然是底下有来吹捧的,朱县令叫着他们安静些,正是到了审问关键处。 见着是朱县令这般言语,周山脸上绷着的画皮也是再盖不住了。 “大人,这是何意?” “仵作验尸上报来的时候,我便是觉得哪里有奇怪的。” “这吴氏身上的伤痕,是个左撇子的手笔,你刚刚拿刀切这个瓜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用了左手。” 朱县令跟他说白了这个疑点,这本就是个值得疑惑的。 “来人,给他上刑,看你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朱县令叫着左右的人就要来对他动手,希望他能自己说出真相。 “不不不,大人,小的招。” 他是怕了,还是赶紧对朱县令说不要打他,他自己招便是。 “大人,小的说。” 周山跪在了堂下,是要跟朱县令说一个清楚。 原来是这周山早就与吴氏私通私会了,后来这吴氏却移情别恋,又跟这金元宝勾搭在了一起。这周山是吃起了醋,开始忌恨起这吴氏和金元宝。 所以这周山便将他们二人私通之事都告诉给了吴氏的丈夫,王正修,又怂恿他去捉奸,后来更是多了份心思,要谋夺了王家的田产铺面。 重阳节那日,这王正修果然是去捉了奸,但是王正修虽撞破了这件事,却没有想到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