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批了这公文?” “还有,就是如今城内传的很开的那杀妻案,陈知府也听说了,问着大人是否也已知晓?” “陈知府是说,大人和他该去查问一番。” “嗯。” 陆世宁入了耳朵,只是一直点头,自己都知道。 不过这案子,怎么就闹成了这样,陈知府还说要他也去查问。 “只睡了将近半日,这风言风语都成了这样了?” “听说那来报案的却不是杀人的,只是来替人顶罪的。” 十焉也听了不少,是要比陆世宁更清楚些。 “大人肯定饿了,要不先吃饭?已经备好了饭食。” “嗯,去准备吧。” “好。” 陆世宁揉了揉自己的头,眼睛是看的更明亮了些。 还有一堆的公事,陆世宁这睡觉啊,确实是个躲清闲的时候。 可是也不能多备懒,他还有正事要干。 陆世宁去穿好了衣裳,又吃了饭,才去了陈知府那处。 这事拖了得有三两日,朱县令是整理了一番公堂之上书吏记录的案情,遣的衙役去问,说是左邻右舍又是有了一番新的说辞,这前后的说词可都不大一样。 这是到了节骨点上,朱县令去了一趟这天水庄,却是又有别的冤情来叫,可是多了好些烦恼。 有的人直接就闹到了朱县令跟前来,说是平日里也见不着大人的面,如今见着了大人,自然是有一番诉苦。 他们便是要递状纸,状告当今知府大人纵容亲眷,侵夺田产,公权私用。 这是说的是知府大人,朱县令也是吓了一跳,急急的就先将这里的案情上报给了知府和通判两位大人。 本是来彻查王正修的案子,却没想到这里藏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这实在是有些吓人。 陆世宁之前便已经在暗中放人去探查今年收税一事的真实,这如今天水庄都已经放了这样的小消息出来,自然传到他的耳朵里也快。 黄昏时刻用饭的时刻,他放的人来回报,陆世宁倒是不怎么惊讶。 “之前上手了这田税一事,我便发觉事有不对,如今这是验证了。” 今晚给他端了炙羊肉来,吃羊肉也是能生暖。 陆世宁叫着十焉来一起吃饭,边吃,边谈论着这事。 “大人之前叫我们去暗中细查那二公子在南京城的名声,我们也是去查了许久。” “那二公子前年在城内的一家秦楼楚馆,是为了个女子,与他人起了争执,将那人打成了个废人。” “但是这事,后来是私下就被解决了,也就没什么闹的了。” 十焉跟他说了一通,陆世宁心里有了个大概。 这都是不能约束好身边的人,如今闹出了这事,也是自己作孽。 “这陈大人,在我们刚刚入城之时,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世宁还没入口这手里的酒,还在回忆着前几个月他们刚入城之时的样子。 “大人这是何意?” 十焉是还有些不大明白,仔细来听着陆世宁的话。 “我们刚入城之时,本是不想惊扰这里的大人们,是自己来的。” “可是这陈大人却是已经将我们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连我是什么进士名次,妻子娘家是什么来处,都知晓的明明白白。” “甚至,连官家称赞了我的画技,他都知道一二,这是早做了准备,想在我眼前应付敷衍了去。” “那这几个月陈知府在大人跟前做的事,到底是为着什么?” “他既送钱送人的,是想做两手准备。若我是个贪图眼前富贵的人,他这钱财娇娘,已经是将我的眼睛都给塞住了。” “可是我若不是跟他站在一处的,他也能拿着这个把柄,来反咬我一口。” “他这是用心不良,就算是死,也能多拉一个垫背下水的。” 陆世宁说着这背后的各类心思,已经是想了个明白。 这类手段,早就见识过了,他不是个没有定力的人。 “那大人是早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所以才要我们去暗中多查查陈家的事?” 十焉才喝了半碗汤,又来问着他。 “当初官家跟我说,如今地方上上报来的不管是田税数目,还是人口军兵,都是有了瞒报。” “那赵大人和王相为着改制一事,都在官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