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这里的景色是还很不错。” “陆兄是擅作画之人,不知道今日见了这里的景色,能不能就直接画出来?” “秉斯夸张了,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怕是还要来上个十来八次的,才能都画出来。实在是世宁画技不精,其实也上不得台面。” 陆世宁知道这个时节不可多说自己的事儿,上一次赏春楼的事儿,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画实在是不能多作。 “哈哈哈,陆兄永远都是这么谦虚。明明有着好一手的画技,可总是故作推脱。” “不知道陆兄往日里,是画山水多些还是人物肖像多一些?” “都画过,只是都不大精通,只是能大致粗略的看过去而已。” 他们俩刚走上了那一青石阶,看着那有些生厚的青苔,还慢了几步。 “这里的山水之色,比城内的更显自然淳天,我倒是更爱这里的美色。” 提着自己的衣衫,陆世宁和曹庭之走在了前面,十焉和曹庭之的小随侍都跟在身后。 “说起汴京的春色之景,世宁是还回忆起了江南一带的春色。” “秉斯可去过?” 曹庭之知道陆世宁是杭州人,他说的自然也就是杭州了。 “不曾。我去过的地方没几个,我是自幼便待在这汴京城里的。”生在汴京,长在汴京。 “之前我们一起吃酒的时候,我听陆兄说起曾经游历路上的一些见闻,也是觉得新鲜的很。可就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倒是没有陆兄这般见多识广了。” “哪里,我不过只是在几处地方瞎晃荡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天地,有各自的见识,实在可说不上比较,也没有必要。” “世宁有位朋友,也是多年在外游历的,要真说着更多的眼界见识,怕是他更多些。” “陆兄的朋友都是奇闻见识多的,什么时候让我也能见见,说不得还能听得更多的趣事。” “秉斯这是专门来听故事的?” 陆世宁看穿了他的心思,顾字成就在欢善楼内,要引见一番也不难。 曹庭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是看多了听多了那些大府和宫内的事儿,也是想求个外面的新鲜。 没再说话,正听着了山上大殿里的诵经声和敲钟声。 “其实今日世宁来,也是想替父母来求个福祉,告诉他们一声儿,如今我也已经登科,成了进士。眼下这婚事也要临近,算是两件,他们都愿意听的喜事了。” “是啊,陆兄如今是沾着喜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算是人生圆满的。” “明月有缺有满,水有少有溢,世间上的事儿很少有真的圆满的。” 陆世宁这般有些遗憾的神色又上了脸,话里也多了几份不如意。 “是,人生不都是圆满的。” 走完了这青石阶的最后一阶,陆世宁刚刚说的那句话,是颇得曹庭之的感触。 他的容色也不大好看,是心里念着了这句话。他也未得圆满过。 “走吧,我们先去上香。” “好。” 宋南锦和大娘子给姑祖母备好了不少的补品和东西,又使唤了十几个会些手脚的人这才将姑祖母给好好的送了回去。 要是送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担心姑祖母。宋父说为了尽孝心,还要亲自送至城外再回来。 家里还要有人守着,大娘子和宋南锦也就没有出去。 说着是还有准备嫁妆单子的事儿,姑祖母走之前给大娘子又说了好一番,她眼下操心着三位儿女的事儿,那脸色是不大得意。 也是受累了些。 宋南锦那日也听见了的,想着大娘子的心情必定不好,也就识趣的没有多去烦她。 时不时的,她也还要替她多分担些家里的事儿,虽然她不是宋南锦的亲生母亲,但是自从郡主娘娘去世了,大娘子又成了这家里后院管事的,也还算没有苛待她。 但也是因为宋父一直偏向她,全家里也没几个敢真的对她多说些什么其他难听的话。 姑祖母之前是不大常来,但是郡主去了后,她也就是挑着时候有时来看看宋南锦,甚是有些顾惜着她。 这些,宋南锦都也是记在心里的。 她已经在家祠内给郡主娘娘上过香了,但是宋南锦还是说等挑个好时候出去,去寺里上柱香添个灯。 郡主娘娘是夏末时节去的,婚事赶在之前,也算没有冲撞了。 筠诸和枕簟去后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