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送了衣裳过来,公子最近身体不好,这件衣服很是能保暖。” 十焉无意间提了一句,是也想替他谢谢宋姑娘的。 虽然陆世宁也没有明说。 他将那碗粥已经是喝了大半了。 “十焉,过来一起吃吧。” 陆世宁将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十焉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显轻松,但也不再开口多说。 宋南锦今夜是看完了账目才睡的。 想着今天给陆世宁送去的那件厚袍,她还在想自己到底做好没,针脚到底好不好,梅花纹到底好不好看,到底贴不贴身。 是不是哪里还少了个针线,是不是哪里还没有检查仔细,是不是还是不合尺寸。 越想越深,睡意也少了大半。 她记得现在已经是人定了,他,恐怕是还没有睡吧。 点灯读书,登科进士。 这是多少读书人的映照。 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她还不知道他住的是哪家客栈,她,其实是想见他一面。 如此深夜了,宋父还在书房里。 他是存着几分心思的。 刚刚叫吏稀去,就是想多探探陆世宁的消息。 “陆官人怎么样?” 宋父还在清查账目,吏稀前来回话。 “刚刚小人去的时候,陆官人听见声儿好一会儿才来开门。” “陆官人或是病了,瞧着他的神色似乎是不大好。” “他的屋子里还有一股药香,似乎不是一天所有的。” “但是陆官人却说他只是用药香来安神静心。”这明显是掩饰的借口,他也不是听不出来。 吏稀说的是明明白白,没差什么。 宋父眉目紧皱着,神色放不得松。 “竟然是这样。” 他一直老住在客栈里,宋父也是极其担心的。 自从世微住进了家里,他也是请了两三位大夫来看诊的,眼瞧着她竟是这样孱弱的身子,那陆世宁与她是亲兄妹,他如今肯定也有些身弱。 他也是实在放心不下他一个这样好的女婿。 “明日去告诉大娘子,让她多去准备点补品,还有几件衣裳,挑个合适的时候就送过去吧。” 他知晓陆世宁这样文人书生的傲气,却也不能就撒手不管。 “是。” 吏稀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他这个性子啊,还真是跟陆兄一模一样,父子一脉,如今倒是只能靠着他撑起陆家了。” 话里,宋父其实也还有几分佩服。 光是他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就登临会试,就足以称赞他是天赋才学了。 这人品样貌也都是上佳,实在是满汴京里也挑不出几个来。 “我记挂着他,担心他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又怎么为我的锦儿考虑呢。” “等着除夕夜,你记着,怎么也要将他请到家里来。早点去拦着他,知道不?” “小的也记着了。” “行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再看会儿。” “是。” 吏稀退出了书房,关闭了这浓浓的夜色。 清风而过,冰雪又至。 清平五年,何时迎春。 杭州那边,雪倒是不多。 江上吹来的寒风倒很是透凉。 这才刚落脚,看着外面如茫的夜色,四以才到了个客栈,又向店家要了一碗姜汤来。 他放下了自己的包袱行囊,坐在了中间的那张木桌上,又搓了搓手。 他搓完又将手放在了自己有些发红的脸上。 “来了,您的姜汤。” 稀稀疏疏的,这会儿店里倒是没有几个人。 这店家还在柜台上算着今天的账目,客栈外点的灯还没歇。 见着四以身上还带着几丝薄雪,这店家又问道, “这位客官是从哪里来的啊?这么晚了,还要赶路?” “是上京要赶考的秀才?” 可是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大像啊。 “可不是,店家你意会错了。” “我只是刚到杭州来,是要去投亲戚的。” “客官这口音听着就是南方人啊。” “是,原先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