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再多夸赞一句啊。” “莺莺之泪,是彰显了张生之坏。” “而今有了这番才学,若是人品不济,也是无用的。”韩即是在点他,相信陆世宁也能听明白的。 “家父曾也多劝诫我,不能做那些无用君子的行止,我担心的也不是这个。” “是她身份与我如今是不堪匹配罢了,我又怎么敢痴想。” 陆世宁暗自叹了口气,家世门第,他始终过不去。 陆世宁说完转头看向窗外,大雪纷纷,院里的那颗梅树独立雪中,送香潜入来。如今正经历着这番彻骨的霜雪,就如他一般。 可是,这个中滋味,又怎么舍得愿意让她这样的闺阁女子再经历一番呢? “周大人是有心将我招为他的女婿,我也是担心会惹出多番事端来。” “你没有说已有婚约了?” “这事儿还暂未定论,我怎敢胡说,平白的毁人清誉。” “他问的紧了,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绝。” “那你就说少时家中早已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如今姑娘还在杭州等着,你也不堪做那种被人唾弃的文人书生。” “天理伦常,他也不能枉顾伦理夺人情意吧?” “他也是做官的人,想必也能知晓你的。” “是一番好说辞,我竟还没想到。”陆世宁面露惭愧之色,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儿。 “你不是没有想到,是在这件事儿上,有些嘴笨,明明心里有人家,就是装作无意,避开宋家的那位。” “周大人也是在试探你,那边才子众多,他也是要好好选一番的。” “还好我内事儿早定,没有这些后顾之忧。” “我家娘子与我也是少时之交,青梅竹马的情意倒是真情许多。” “真情?”陆世宁看着那一点晕开的茶色,有些出神,是真情,是真意。 他绝对不能做那样的混账之人,他习得儒学经义,天理伦常,万般宗法,没有要教他背负薄情,无心做人。 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就是不能辜负她,连累她,要不然,他就是自私过甚了。 陆世微将做好的茶放在了盏托上,请宋南锦尝尝她的手艺,要按照东京的点茶规矩,她这番手艺也是不大能上得了台面的。 只是浅浅的学了几日,她虽然悟性极高,但是这手上的功夫也还是差点。 “妹妹进步很快了,但若要做到如色泽如雪,细密如波涛一般,还需要些时日,多多练习就好。” “点茶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好的事。” “茶汤以茶沫饽洁白如雪,绵密不散者为佳。” “妹妹其实也已经做的很好了。” “世微笨拙,悟性太慢,学得也慢。” “姐姐见怪了。” “妹妹这是妄自菲薄了,我看妹妹是有天资之人,学东西很快,适应汴京的生活也很快。” “再者,你哥哥有那番才学,你也不差啊。” “今日冬至宴,去请你哥哥却不得,这个点了,还是一家团圆的好。” “哥哥早就去了韩公子那儿,说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有时是真觉得你哥哥是个愣性子,以为是个书呆子呢。” 宋南锦手里的茶也是要做好了,分了碗又递给了她。 “哥哥是只会读书的,也不是个书呆子,他,还算得上是多样的人才吧。” 世微有些谨慎,说好了不可透露太多,特别是陆世宁其他的事,要是他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那又怎么保证他们一行四人的安全呢。 又怎么可能平安的抵达汴京呢。 世微没再说话了,只是端起了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其味清香,似有暗香涌动,沁入心脾。 “姐姐手艺是不一般,世微惭愧。” “茶之技艺高超更胜有茶百戏,以茶匕为笔,以茶汤沫饽为纸,作画写字,这实在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我也只会一点儿,还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 “不过我们可以什么时候去外面茶楼上吃吃茶,去见见那些茶百戏。” “那也很有趣的。” “世微听姐姐的。” 看茶观戏,实在也是件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