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声音陡然拔高。 我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 “别这样,夫人。”/“住嘴吧。” 我怔住,没想到和马狼同时开口。他也有些错愕地看我。 略显尴尬的沉默。片刻后,我走过去,弯下腰对男孩说:“等你长大,敌人也好,魔神也好,已经都被马狼先生和他的同伴打败了。你可以从事别的工作,不一定非要当军人。” “……”马狼盯着我,那仿佛带着不满的视线刺得我皮肤发痛。 不过他顺着我的话往下讲,对那名老妇人说:“你们走吧,我是战士。想听漂亮话,就去找那些搞政治、搞哲学的家伙。” 老妇人发出不解的咕哝声,但在马狼冰冷拒绝的气势下,她没有说服的机会,不得不牵着男孩走开。 男孩回头看我们,腼腆地笑,小声说谢谢。 我对他挥挥手,心里却感到一些抱歉。 马狼盯着我,挑眉道:“原来你不是那小孩的妈。” 我没好气地怼他,“先生,你似乎没什么眼力也没什么常识。如果我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以想象我的丈夫有多么禽兽。” “没常识的人是你。”马狼毫无歉意,“不是每个地方都很富裕,有足够多的粮食养活女人到合适的年纪,也让她们能养活自己的孩子。” 马狼没什么起伏的低沉声音,让我打起寒颤。他说得一点不错。就算某个村落并不贫穷,也会因为魔物的突然入侵变得一片狼藉,年轻女性被糟蹋,生下半人半鬼的胎儿,又或者在这样异常的妊娠中痛苦死去。 “抱歉。”我小声说。 马狼却很不屑,“哼,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也别在我面前装弱小。” 我瞪大眼睛。这人的性格太差劲了。 同时,酒馆里爆发阵阵欢呼,甚至有人用俚语骂起来,酒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 听上去,里面不止是在进行腕力比赛,还有趁机兴起的赌博。在清净的祝圣院待惯了,我感到这里乌烟瘴气,脑子被吵得嗡嗡发晕。 马狼冷漠地瞥我,什么都不说,长腿一迈就要往酒馆里走。 “请等一下。”我伸手挡在他面前,“请问你认识洁吗?” “哈!?” 马狼突然发出很大的声音,就像一头挨了鞭子的公牛,下一秒就要把我顶翻似的。我本来还想打听千切和国神的消息,但看他反应这么大,我都后悔挽留他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您轻便。” 我识趣地后退,匆匆和他说了再见。 唉,什么再见,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等等。” 我跑出多远,他鬼魅一样追上来,一把扣住我手腕,我差点摔在地上。 “你找洁做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提着我,抬高我身体,把歪斜的重心摆正。。但我没想和他道谢,因为他帮我站直后,又收回手臂,把我往他那边拽,我几乎是撞进他怀里。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硬的胸肌,他怎么锻炼出来的? 还有,别靠这么近,快松手!你像个无赖! 我抬起头,用惊诧又质疑的眼神瞪马狼。 马狼仍不断把问题抛给我,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 “突然感觉你和他口音有点像,你们是老乡吗?”马狼把我那只手手腕捉住,继续抬着,迫使我仰起上半身,后腰夸张地弯起来。 我感觉我的胸膛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他体温又比我高。这是要让我被烫得一点点融化吗? 周围人都在围观。个别认出马狼,故意吹口哨,鼓励他再对我做更深入的行为。 好家伙,别让我逮到你,我要把你两腿间的玩意儿踩得稀巴烂! 气恼又窘迫,我心绪翻涌之际,马狼又语出惊人—— “你不会是洁的女人吧?”
第 10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