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约(2 / 3)

“河野!”

“榛子!”

“河野!”

在这一声声的呼喊中,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宛若三个大灯泡正在散发着光芒。

“啊,我得回去告诉我爸妈这个好消息。”海音寺说。

“我也是,我爸妈一定会很开心的。”天和昭摸了摸下巴。

“那么,再见啦,真纱子~”

三个人挥了挥手告别之后,分道扬镳。

至于我成为了中忍这个好消息要告诉谁…

我不知道。

没有家人,没有可以深交的女性朋友。

就算去找雏田也得去拜访日向家——那个看门的守卫就够让我气的了。

孤独的体验。

找不到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我不敢告诉佐助。

因为在那时,在我毕业成为下忍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没有向我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但从他家周末晚上凌晨才熄灭的灯我知道,他在不满。

可能说出这句话很自恋。

但我觉得他在嫉妒我。

我不会对他的情绪感到生气,因为我了解他,并且觉得他这种心情很理所应当。

毕竟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脑袋空空的人,但这么一个人却比他提前毕业。怎么说都会让他不满、嫉妒。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了减少和他的靠近。

他在忍校读书,我在逗猫遛狗做任务。

他在忍校读书,我在外面除草修剪树枝。

偶尔也会串串门什么的,生日也是在彼此的陪伴下度过。

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开心。

“成为了中忍,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一晚他突然问道。

“是不屑于告诉我吗?真纱子。”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不说话,真纱子。”

像是噩梦一般的三个问题向我袭来。

我张开嘴,却讲不出来任何字句。

如何使愤怒的宇智波佐助冷静下来?我不知道。

而我现在站在忍校大门口是为了来看某个人。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因为我接了一个去别国的任务。

虽然没有做到和他一起毕业,但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是可以做到的。

我是这样想着,却被身后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喂。”清冷的少年音在我身后响起,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

听清楚了声音之后,我那颗快被吓死的心才正常了起来。

“你这次的任务也太久了。”

我看着他额头上已经系好的护额,挑了挑眉。

“哈,也就一个月而已。”我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一个月而已。”他重复着我这句话。

“啊…”我眼神不自觉的移了移,“毕业了的感觉怎么样?”

虽然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般。”他说,“比起这个,中忍的考试才更刺激一点吧。”

我:?

你是指逃出来的时候头发里插/着一根树枝吗?还是想和他们两个一样一个满头树叶、一个满身泥巴?

他看着我有些发懵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一瞬间,我觉得宇智波佐助现在的姿态就像在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一样。

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就是我。

“咳、怎么样,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忍者。”

他的眼神轻飘飘的略过了我的脸颊,停在了我的头发上,一边回答着:“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

你在和我玩猜字谜吗?

谈话之间,说着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护额松了下来,举在我的面前。

在阳光的映射下,中间那处地方似乎散发着什么光芒。

“我是第一次系护额,系不好,很不舒服。”他的手指摩挲着尾端的蓝色发带,“你系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什么样的系法最舒服吧。”

“你可以系在脖子或者胳膊上啊。”

又没有人规定了你就得把护额往头上系。

“我只想系在额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