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的真凶没有悔改之色,甚至心情良好的哼着族地里的歌谣。 半张脸上面全都是血,甚至不留情面地杀死了教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母,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做派。 一夜之间,所有族人死去,独留我一人坐在血腥味弥漫的屋子里听着对方毛骨悚然的示爱话语。 他想要安抚我的情绪,却一不小心将别人的血蹭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他爱我,是超越了亲情、病态、扭曲的爱恋。 他疯了。 一个天才的陨落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利用自己异于常人的天赋伪装,欺骗了所有人,所以他们才会被一击毙命。 或许在那个时候我才看清了他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掩藏的丑恶灵魂。 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留下我。 也许是他真的爱我,也许是他心理扭曲想要看我苟延残喘、不得不屈服在他手下的卑微…或许两者皆有。 毕竟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有心理疾病、恶俗的疯子——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毫无契机灭族,在一夜之间让风间一族覆灭。 独留下一个凶手疯子和一个孤立无援的幼女。 风间千树送我的这份五周岁大礼,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风间千树是我的亲哥哥。 “生日于我而言,不只是生日。” 还有风间一族无数亡魂的忌日。 对方怔愣了一瞬间。 “佐助,当年被灭族的时候,我才刚满五岁。”我看着手上的护腕说着。 “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 “但你觉得,一味的去怀念从前真的有用吗?” 想要复仇,就要变强。 “想要复仇,就要变强。” 直到能够杀死那个人为止。 但依旧不能松懈。 直到被对方轻轻抱住之后,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就和佐助说了一大堆好像很成熟的话… 我低垂着眼,靠在佐助的肩上。 日落黄昏总归还是好看的。 这不过是同类的惺惺相惜。 空旷的家里,宇智波佐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冰凉冷漠的新家。 他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新的住所。 族地已经被那些木叶的人贴上了封条,禁止人再进去了。 但自己还是会想方设法地进去,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地方从未有人离开一样。 这次不一样,他还把风间真纱子给带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 宇智波佐助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把她带回来,带回他们之前一直生活的家里,感受最后的余温。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房子里的灯线早就被木叶的人切断了。 这栋房子里面,没有蜡烛。 黑暗之中,我和佐助背靠背地坐着。 视线的最后一抹光亮被侵蚀后,我才抬了抬眼打了声哈欠:“先说好哦,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 “…” 无论对方有多么沉默我也能感受到对方对我的那一丝无语。 随意吧宇智波佐助,等你饿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警卫队的人员换的迅速,宇智波被灭族的消息也开始淡化。 在时间浪潮的拍打中,这一切都被人们慢慢忘记。就算偶尔想起,也是吃晚饭之后的闲谈罢了。 木叶警卫队的人替换给了谁我一点都不在意,主要是宇智波佐助总是阴沉地不行,上次的谈话明显有些好转,现在又一下子垮了下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句话正应景。 他想提前毕业,和鼬一样。 诚然,他是班级里的佼佼者,按理来说报名提前毕业,被纳入名单也没什么不可能。 但不可能就在——他的请求真的被拒绝了。 在这个忍者遍地的世界里,如果你想提前毕业甚至天赋良好,上层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更何况还是木叶这种需要人才的忍者村——多一个外出工作的忍者不就为村子多挣了一份钱吗? 上层在打什么主意,我这种市井小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