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楚客厅的状况,却有些哭笑不得,只见暮夏一手揽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扯着缠在自己身上的线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些红色白色的毛线团被暮夏扯得乱七八糟,弄得她头上身上全是。 puri~毛线团吃人事件。 “雅治,快,帮我在抽屉里拿个备用皮筋,我正忙着呢头发散了,害的我把这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见暮夏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仁王憋着笑找出个皮筋走到她身后,柔顺的发在他指尖滑过,三两下就是一个漂亮的马尾。 看着她的惨状,仁王好心开口提醒,“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弄这个。” “不行,这可是对雅优的心意,我不能轻言放弃。” 甩了下头发,暮夏继续埋头于那堆线团,她还不信了,她能被这一群毛线团一直折磨了。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过不久便是雅优的生日,暮夏偶然间发现那小丫头痴迷于各种卡哇伊手作的小包,所以买来了毛线团和工具,兴冲冲地打算给雅优一个惊喜。 不过照目前的形式看来,能不能给雅优惊喜她不知道,反正给雅治的惊吓倒是有不少了。 仁王看她大有跟这堆毛线团战斗到底的决心,无奈地摇头走进了厨房,他还是先去弄饭吧。 于是,在奋斗了一下午后,暮夏不得不承认,她在手工方面的天赋为零。 最终,给雅优的这份礼物还是依靠了“心灵手巧”的仁王雅治同学才得以完成。 为此,暮夏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曾一度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就是她吗?”从书架上拿下所需要的书时,暮夏又听到了不远处压低声音的私语。 “虽然很漂亮,但是感觉好清冷哦。”同样的低语,时不时视线从她身上划过,“这种女孩子,总感觉好像和仁王前辈不在一个调子上哎。” “哎呀,人家小情侣感情好着呢。” 没再听下去,她拿着书去借书处办理手续,排在队尾,随着人群向前移动,暮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咦,凉川桑今天没有钢琴比赛吗?” 询问的声音让她抬起头,是和善又负责的班长长谷川同学。 “嗯,比赛有间隔期,初赛刚顺利结束。” 长谷川祝贺了一声,接过书低头给她办理,很快完成,将书递给她,却见女孩子没有离开,反而靠到了柜台的外围。 “那个班长,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我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人啊?” 暮夏抱着书,有点颓废地靠在那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见班长因为她这句话愣住,暮夏扶额,“算了,不想评价也没关系。” 毕竟她跟班长的交情也仅限于班级事务里,贸然这样问,有些失礼。 可少女内心的烦闷作祟,覆盖了素日里清冷的表面,让她想迫切的寻找一个突破口,宣泄心中压抑许久的滚烫洪流。 “凉川同学的话,”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人,班长摸着下巴认认真真思考,“其实还真有点难评价。” 他看着素来清冷淡漠的女孩子,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浮躁。 看来凉川同学今天心情不佳。 “漂亮,成绩好,音乐天赋高,会的东西也蛮多。”长谷川回忆作为转学生的暮夏这些日子里的表现,很中肯的给出评价。 “待人有礼,但总感觉你和别人之间有隔层,就像,真实的凉川同学是隐藏在水下的宝藏,但我们都只能隔着冰面去触碰,不得其解。” “其实,”班长大人摸了下自己的头,笑容和煦,“有很多人都想靠近凉川同学的,但你有时候真的很清冷哦。” “或许热情点会迎来很大的变化。” 跟班长聊完已经很久了,天色已晚,暮夏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又被叫住,她回头,是站在那里纯良真诚的班长。 “凉川同学,你做你自己就好。” 这世界,浮沉起落,不必在乎那么多,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做自己吗? 暮夏特意绕了一圈路,从另外一栋教学楼下穿过,她记得,这两侧的公告栏上是各类社团的简介。 脚步停在网球部那一栏前,暮夏心里一直回荡着班长最后的那句话。 她的目光隔着公告栏的玻璃,落在网球部的大合照上,那张照片有些久远,略有些褪色,仍旧可以认清楚是哪些人。 她想起来订婚之前两家互换的资料上,仁王那一长串的成就奖项让她咂舌。此刻,配合网球部的光辉战绩,他们相互成就,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