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一出，嘴角挂着几分轻蔑，手臂一扬，准确无误勾住直人脑袋，扯向自己。

两颗脑袋亲密无间抵在一起，碍于衣服，真实的腰身相隔很远。

两人勾肩搭背窃窃私语那会，神乐刚准备开口，身侧空气一重，她打住话头。

偏头看去。

明显抱有极大兴趣的收营员默不作声靠近。他一手自然插兜，歪头加入，聚精会神准备聆听。

两人一个侧抬头，一个垂低脸。

面面相觑。

“你干嘛？”

“我也想听听。”

神乐对座机事件的诈骗怀恨在心，压根不想满足他好奇心。

“滚开，现在是版权付费时间阿鲁！”

难得掌握决定权，掰回一局的神乐扬眉吐气，鼻子重重喷出一道恶气，粗声粗气拒绝。从欠费的座机到拿出屎一般的甜品，这家伙早就心肠漆黑一片，彻头彻尾的隐性抖S！

“馊主意也有版权吗？”像是思忖几秒，掏了掏口袋，拳头攥紧伸到神乐眼前。

“这什么阿鲁？”

对方冷静回答：“版权费。”

反正是些面额最小的硬币，神乐啧了一声，十分不乐意接受。再者自己的锦囊妙计竟然被叫做馊主意，这不侮辱人么！

一提到钱，直人凑近，直勾勾盯住拳头。

“快接下吧神乐，”没被仇恨冲昏头脑，时刻考虑缺钱处境的直人劝导：“这可是钱啊！”

神乐一想也是，属实雪中送炭了。当然对金额根本没报任何期待。

遂朝前摊出手心，确保硬币从松开的拳头准确落到手里。

终于能旁听，收营员露出浅浅微笑，“收好了哦。”他说，同时松开握紧的拳头，什么都没掉下。与其说有东西会从手心掉出，不如说压根就在释放空气。

“空气。”他说。

“杀了你啊混蛋！！！！”

身子灵敏一晃，收营员轻松躲过飞来的脚踢。

直人一把搂住神乐劈开空气的拳头，“别打了别打了！还有正事没解决呢！！”

神乐两眼冒火，鼻子都气歪了！撒手将早没个正形的甜品盘对准目标一拍。

甜品盘没打翻，对面完美接住。没掉东西，年轻收营员更加满面春风，欠揍无比地拉大嘴角半睁眼看来。

见此状，直人赶忙又哄又劝拉走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的神乐。

指下一片粘稠。

等到收营员低头仔细一看，甜品内侧融化的奶油，淌满托盘。明显精心呵护的纤白的手指正浸泡在朝四面八方漫开的湿腻之中。

一向松弛宁静的眼皮瞬间撑开，表情再不冷静！

被直人带到角落的神乐这才心满意足收回视线。

调整好心情，神乐附在他耳边低语，郑重其事给出建议。

听完，直人犹豫。

“这样能成功吗？”

踌躇不安的模样被神乐看在眼里，松开紧锁的手肘，回正身体。距离一拉开，色泽鲜亮的头发自裹住的脸颊内侧钻出，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白脸，两条深蓝色鲨鱼腿一左一右笔直钉住地面。

胸前三角形鲨鱼手绞成麻花。

对方提出的问题，神乐未作回答，反倒斩钉截铁抛出另一条。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你，是谁阿鲁？”

“我？橘直人？”挺直脊柱下意识报出姓名。

“愚蠢！”

话音刚落，占据得天独厚的身高优势，拳头自半空垂直击中直人头顶。

应该回答卖屎的销售员才对！神乐心道。

热气腾腾大包新鲜出炉。双手抱头，原本应该是手掌的部位尖尖的。捂住脑袋，直人疼得直委屈。

想起对方从不按套路出牌的气性，只好破罐子破摔，内心作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抱头不情不愿大叫起来。

“柴田！我叫柴田总行了吧！”

“瞎编什么呢，不是叫橘直人吗你。”

这次轮到神乐不解了。

直人：“....”

害怕莫名其妙再挨一拳，他抬头向收营员求救。

收营员很给面子，虽然他不清楚到底要帮什么，但开口总归没错。

“我觉得这位...”突然卡壳，他转向同样等待答案的少女。

神乐也很给面子，马上报出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