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动不了,骨头和皮肉也没有任何知觉,她好像正躺在地面,很多双脚穿着鞋子走来走去,她听到汽车在鸣笛,围观群众乱糟糟热闹的骚动,接着金属声推着滚动的轮子在她身边停下。 有人蹲下,伸手撑开她紧闭的眼皮,对另一个说了几句话,那声音好像隔着水面向她传来,听上去遥远极了。然后她的身体被要挟着一头一尾前后抬起,突然离开地面,她的下巴顺着重力压上胸前,头皮一轻,用来固定发型的鼓包沿着耳朵滚到肩膀,又轻轻砰地一声摔向地面。 神乐记得很清楚,就在今天清晨,万事屋门口突然出现一张用毛笔写出数字15的白纸。从家过来的新吧唧看到后立马撕下拿进屋子,他指着并用很严肃的表情说,最近有个格外猖狂的爆破犯,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家,都会收到一张留下数字符号的白纸。 以此提醒房子主人距离爆炸的剩余时间。 看来现在炸弹就在这个房子里,新吧唧这样说着,开始警惕地转动眼珠排查屋内的可疑物品。 银酱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镇一晚的高级草莓牛奶,掰开吸管问他怎么判断到底这个15是15天,还是指15个小时。 此时定春在他身边不停打转,伸着舌头坐在他面前喘气。 对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哦。想起来了,因为定春看上去很在意银酱手里的牛奶,所以她就让银酱分出一些给自己的爱犬也尝尝。 “神乐啊,新鲜甜美的草莓牛奶只有流到我的肚子里才会找到它们应该呆的地方。这种高级品得在肠胃里好好保存一会才会不浪费它们的价值。对于定春,还是好好喝食盆里免费的自来水,反正它一会就要释放压力。” 定春肯定听明白了,生气地冲银酱叫起来。 “定春别在意了,草莓牛奶给不了银酱几年青春了,它把银酱头发的黑色素都吸走了,银酱现在全身上下除了草莓牛奶已经没有其他鲜艳的颜色了。” 她像往常一样,用银他妈一贯的风格吐槽一毛不拔的银酱。 定春没有停止吼叫,它露出獠牙,粉色的牙龈干净极了。它持续不断发出警告的吠声,急不可耐扑到银酱身上用牙去咬他手。 “诶诶?”银酱拼命护着手里的草莓牛奶,“定春今天怎么回事啊?神乐啊,你快和它说,让它不要急躁地像个愣头小子,这是银桑的高级草莓饮品,可不是它的梦中情人啊!”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恨不得立马拥有!”神乐义正言辞地说,发白的小脸朝着一人一狗打了个哈欠,撇撇嘴,一脸看戏地在茶几前坐下道:“银酱你应该知道叛逆期的孩子有时候很冲动,都怪你平时太不成熟,定春才有样学样。” “喂喂喂?!”银桑挣扎着从定春毛发里伸出手求救:“不要在那里说大话啊!银桑我要提前从人生毕业了!” 茶几上摆着精美包装的纸盒,和寒酸昏暗的屋子对比起来拘束极了。新吧唧也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他大早上过来还没喘一口气。他在神乐对面坐下。 “银桑也开始喝起这种贵牌牛奶了。”他看了眼包装,发现这是近期营销很火的网红饮品,它有很多口味,到现在很多明星都在推,就连自己的缪斯女神阿通,他的本命爱豆也在采访里提到过这款。 可是实在太贵了,万事屋的工资完全不够付,也不知道银桑哪来的钱,刚才楼下的登势婆婆还拦住他说最近总见不到银桑人,这家伙已经拖欠好几个月的房租了。 想不到银桑竟然把钱花在这个上…… ? 突然,脑袋迅速钻过一道冰冷的激灵。 等等? 连他都买不起的贵牌草莓牛奶,银桑这个随时被婆婆扫地出门的穷光蛋更加怎么可能买得起啊! “新吧唧?”神乐也想到了什么,定春今日行为过于反常,它实在太在意银桑手里的那盒牛奶。 “银桑!!”新吧唧大喊着扭头站起,脖子冒出一层恐怖青筋。 没有任何预兆,从银酱和定春挣扎滚动的身下,就在新吧唧翻出沙发朝打斗中的身影奔去时,一道单调又机械的滴声诡异叫起,一切都像被按下慢放键,灰尘里被定春吞进脑袋只留身体在外的银酱,朝他奔去深蓝色裤腿在沙发上空扬起的新吧唧。接着就是神乐,身体猛地像是被坠着石头的绳索套上脚裸拉进暗无天光的深海,脑袋深处钻入剧烈疼痛,像是有人在她的脑髓中央开了一枪。 就在这时,一场足矣震碎耳膜和身体的爆炸发生了。 记忆终止到这里。 在神乐回忆时,身体已被抬上担架推进救护车里。鸣叫声宛如幽灵般紧跟伴她一路开到医院,直到从急救室推
任何非节骨眼的相遇都要有穿越为前提(1 / 2)